「如果,你覺得自欺欺人,能夠好受一些,隨便你!反正到頭來,不過落得一個笑話……」
「就算,我落得笑話,也是遲薇逼我的!是她一開始,不該為了報復我,接近大哥哥——」
無視白司癮一言一語,遲安好聲音難得尖銳,透著撕心裂肺,滿是堅持自我,打斷這么一說。
旋即,像是說與白司癮,更像是說與自己,一遍遍重復的:「是她逼我的……全是她逼我的……」
說到最後,喉嚨泛著嘶啞,止不住開始咳嗽,有著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滑落。
見狀,白司癮眉心微蹙,只覺冥頑不靈,之於這種偏執的念想。
怕是無人,能夠扭轉過來,唯有自我折磨……待著徹底流血,痛苦,絕望,才有可能學著放手!
思及此,白司癮搖了搖頭,沒再予以理會,僅是冷淡一回:「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不悔就好。」
話落,不再去看遲安好,側身大步離開。
徒留下,遲安好咬著唇瓣,望著白司癮離開的背影,喃喃一回:「是,我不悔,我不會後悔的!不會……」
寂靜的夜,就只剩下這么幾字,呢喃著縈繞周圍。
***
過了新年,剩下連著幾天,正是熱鬧之時。
白家老宅,不少人前去,同著白老爺子拜年,分別來自旁支親戚,以及一些認識的,想要打好關系之人。
往年白家,都是這幅光景。
偏偏,今年除了老宅,白明江這里一反往常,拜訪的人數之多,絲毫不亞於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