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的生母連同奶奶,算計做了錯事,自己更是不應該的存在。
既如此,又有什么怨恨?!
彼時,遲薇望著墓碑,緩緩就把一束康乃馨,放在了墓碑前。
墓碑前,放著白明衍留下的一束花,素白而又淡雅,約是山茶一類。
其實,遲薇一直不太懂,白二叔叔這種男人,該是成熟,可靠,穩重。
當年,母親為什么選擇遲遠航,放棄二叔叔。
又在死前,對於男人的感情,那么心如死灰。
而現在,她或許……懂了。
「媽,對不起,女兒錯了!女兒應該,聽您的話……」
抬手撫著墓碑上的照片,微濕而又冰涼,少女喃喃一念。
這幾日,她只覺自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看著還活著,實際上……靈魂早已不在。
每每一想薄夜白,深感無盡的折磨。
終究,她做不到,如同薄夜白涼薄,說結束一段感情,不帶半點留戀。
她也曾,試圖不再喜歡薄夜白,只是談何容易?
怎么形容呢,絲毫不亞於生生剝離血肉的疼痛!
這一切源頭,源於觸碰愛情。
是她,沒有遵守承諾,不聽母親臨死前,一遍遍諄諄教導,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名為薄夜白。
喜歡上薄夜白,她戒掉了自尊,驕傲,臉面,只為一場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