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眼看著，他這番高高在上，宛如悲憫終生的佛。

彼時，她像是落幕的小丑，演繹著一個人的戲。

而他，看著她，充滿了憐愛。

可是……憑什么？

憑什么呢，是他先轉的身，把她棄若敝履，如今……又用這種一副姿態，彰顯著虛假的慈悲，好玩嗎？

恰在這時，耳畔處一字一字，再度劃破黑夜：「而我，也不會允許……你忘了我。」

說這話時，薄夜白同樣起身，靠近了少女耳畔……縱是少女，情緒一點點外協，他還是一如既往，掌控著局面，不曾亂了半分節奏。

「大小姐，你太過孩子氣，總是一再任性，以為……自己不會失去。」

他說著，帶著濃濃的深意。

只是啊只是，遲薇聽不懂，同樣……也不想聽懂！

不會失去嗎？

明明……她已經失去了他了啊！

她的心聲，他仿佛聽到，絕色的容顏上，斂起了溫柔的慈悲。

然後，他起身，臉頰擦過一瞬，剩余一語嘆息，那么完整聽到：「你總要知道，何謂『真正的失去』……」

恍然間，遲薇星眸流露茫然，跟著又有一點可笑。

罷了，孩子氣嘛，言下之意……不就是說，她不夠懂事！

他的眼里，她一貫屬於孩子，或許放在平時，帶著一些寵溺感。

如今，她膩了。

孩子，孩子，孩子，他總是這么認為。

驀地，遲薇唇角一撇，諷刺而又尖銳。

如果……他知道，自己這個孩子，懷了他的孩子，該是什么反應呢？

***

老婆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