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得出，剛剛只是一時岔氣，情緒過於壓抑，算不上怎么嚴重。

便是薄夜白，不知道這一點，只知道……因著自己，少女正在強撐著，滿是濃濃的賭氣意味。

「大小姐，乖乖地，身子別動……」

放低著身段，薄夜白耐著心思，縱容著少女安撫。

旋即，就要快步出門，傳喚醫生檢查。

就看，少女語氣一轉，抬了抬下巴，帶著一股子倨傲：「薄夜白，你連自己的生死，都已經看淡，還在乎我的生死做什么？」

「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小孩子，你這么能耐，這么厲害，這么強大……剛好，我現在向你學習？孩子保得住就保，保不住不保，這就是你的態度……」

眼看著，少女一字一句說著，明顯含著針對性。

同一時間，她臉色緩和一些，眉心重新舒展，痛苦之色褪去。

確定少女無恙，薄夜白神色一斂，窒息的心臟，跟著一點點恢復，只不過……難免一來一回，受到一點影響，產生些許病痛。

「咳咳……」

下一刻，薄夜白習慣性以拳抵唇，隱忍咳嗽幾下。

見狀，遲薇咬著唇珠，沉默看著這一幕，整個人若有所思。

片刻，待著男人停下咳嗽，才恍神一問：「薄夜白，是不是……我不發現，你就這么一直隱瞞。直至，死亡那一天……」

可笑自己，一直一直以為……此番，他回華城，是要做換心手術！

彼時，薄夜白回望少女，一時無法否認：「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