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景小樓站在城頭,痛苦地看著迎面撲來的瘟疫蟲群,心中一片苦澀,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沒用,眼看故鄉和親人就要迎來滅頂之災,卻無能為力。
城頭堆滿了金銀珠寶,他手中還攥著兩塊傳國玉璽,這些都是羅鋒給他准備的傾國銀彈波彈葯,哪怕城下是成群的妖魔,景小樓發揮出敗家的天份,狠命砸錢也能砸死千軍萬馬。
可是,正是一物降一物,錢縱有萬般好,卻買不來健康
蠱師正是景小樓的天敵,各種詭異的詛咒、疫病根本無法靠砸錢解決,銀彈波威力大、攻擊范圍廣,消耗的靈氣少,可以說是絕佳的攻擊法術,卻打不死涌來的蠱蟲群和蟲群所攜帶的病毒。
蠱蟲飛撲而來,城牆上駐守的火銃手們驚恐地四散逃竄,卻逃無可逃,被瘟疫蠱蟲咬上一口,傷口便立刻潰爛,沒多久一個健壯的漢子便渾身散發黑氣,倒在地上氣息奄奄。
更可怕的是,中了疫病蠱的傷兵竟然還有傳染性,搬運救治傷兵的民夫也很快出現同樣的症狀,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能感染千百人
城中人口密集,瘟疫傳播開來不堪設想,景小樓只能下令放棄生病的士兵,眼睜睜看著他們病死。
城外的敵軍按兵不動,守衛城頭的火銃手就沒幾個能站得起來的了,若是蠱師再這么施展幾次,不用敵人攻打,這座城市就要變成死城一座。
「來人,備馬」
心急如焚的景小樓實在按捺不住,向身旁的副將們下令道:「這么下去我們豈不是坐以待斃選出軍中武功高手隨我出城迎敵」
「將軍,萬萬不可啊」
身旁一位唐家堡出身,和景小樓還沾著幾分親戚關系的將官勸道:「您若是出城,定會遭拜月教主親自出手截殺,蜀山李逍遙傾盡全力都不是拜月教主對手,還望將軍三思」
「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拼一下」景小樓紅著眼睛道:「就算我能多殺些敵兵,也比憋在城里被活活耗死強」
「沒用的,拜月教主妖法通天,上次與神機軍一戰,戰死的近萬蠻兵,卻被他以傀儡蟲煉成屍妖,戰力比活著的時候還強。」
那副將苦著臉道:「就算您用傾國銀彈波拼死幾萬蠻兵,拜月教主再將他們煉化成屍妖,反倒增強了敵軍戰力。」
景小樓聞言睚眥具裂,憤恨交加,卻無處排遣抑郁之情,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天下最可悲的將軍,就是想跟敵人拼命,都削弱不了敵人分毫。
「難道我真的這么沒用」景小樓茫然地喃喃道:「想做一番大事業,到頭來連老家都守不住,那我這一生的奮斗還有什么意義」
低聲嘟噥兩句,他崩潰地仰天長嘯:「爹啊孩兒無能孩兒不孝到了九泉之下,也沒臉見您老人家了」
萬般失落中,景小樓拔出佩劍,先一劍挑落頭冠,任長發披散遮住臉頰,緊接著一劍直奔脖頸抹去,他不忍目睹故鄉毀滅親人慘死的景象,就要自刎於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