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德羅言之鑿鑿地道：「那位守護天使就是他的忠實管家阿爾弗萊德-潘尼沃茨先生，忠誠的阿福給予了布魯斯極大的寬慰，讓他失去父母後陰暗童年多了一抹陽光，正是阿福的言傳身教，培養了出布魯斯的道德感和自律性格。

但問題在於，這么多年過去了，蝙蝠俠每天都在毆打罪犯，暴力的種子無時無刻不得到滋養，陰影人格悄然壯大，而潘尼沃茨先生已經老了，就算不出什么意外，也活不了多少年。待到潘尼沃茨死去，即便是壽終正寢，布魯斯韋恩心中的成長起來的惡魔再也沒有天使壓制，釋放出來的那一刻，他會變成什么樣子？」

盧瑟沉思一陣，沉吟道：「你是說一旦潘尼沃茨去世，布魯斯的精神世界就會失衡崩潰乃至失控，而他本身就不是個足夠理性和冷靜的心理健康之人，若是再喪失了人性，蝙蝠俠轉眼間就要化身蝙蝠魔。」

在某個平行宇宙，阿福年老體衰而陷入彌留，布魯斯的精神狀況就出現了巨大波動，幾乎抑制不住暴力沖動，下手開始沒了分寸，以至於戈登局長認為他對哥譚的威脅比小丑還大，轉而和沒忘記吃葯的小丑合作。

當然，蝙蝠俠終歸沒墮落成蝙蝠魔，但這不耽誤別有用心的逆子達米安在外人面前污蔑他，做出最壞的推演。

布雷德羅陰惻惻道：「是的，如果那時候他還在總統任期之內，你能想象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樣子？你可以把蝙蝠俠當成沒忘記吃葯的小丑，事實上如果小丑按時服葯，絕對會比蝙蝠俠更有作為！而蝙蝠俠一旦忘了吃葯的話，只會比小丑更瘋！一個比小丑更瘋的家伙領導希望國，那我只能說一句：歡迎來到阿卡姆瘋人國！」

盧瑟聽完了布雷德羅的話，臉色驟然一變，再也保持不住那種置身事外的悠然風度了，肅聲道：「該死……我不得不承認你說得有道理，蝙蝠俠當選總統，要比人征服地球自封神明更可怕，至少人封神會用絕對的秩序統治人間，而了瘋的蝙蝠俠只會將人間打造成混沌無序的無底深淵！」

「盧瑟先生，我知道您和我一樣，也是一位關注地球安全，有志將世界建設得更加美好，為人類未來命運操心的頂級精英。我認為布魯斯當了總統，一定對外軟弱寬容，對內殘酷瘋狂，再這樣的人領導下，我們的國家乃至我們的星球還有希望嗎？」

布雷德羅憂心忡忡地道：「但愚痴大眾和庸碌眾生是不會認識到這一點的，他們盲從而只看表象，會被宣傳和輿論輕易引導，級英雄們更是一群傻白甜，他們會無條件信任蝙蝠俠，級罪犯們理所當然地希望主張不殺他們的人當領袖，這就是華夏古語所說的『眾人皆醉我獨醒』，能認清真相的，就只有我們兩個了！」

說著話，他向盧瑟伸出手，真誠地道：「為了拯救希望國乃至整個世界，您願意成為偶像……咳咳，競選總統嗎？」

「我……其實早就有競選總統的計劃，也認為憑我的綜合實力，當選總統輕而易舉。」

面對布雷德羅遞出的橄欖枝，盧瑟猶豫著道：「只不過因種種原因耽擱了，一直沒下決心公開宣布參選。但這一次競選對手是蝙蝠俠，他可要比那群腦滿腸肥的愚蠢政客難對付多了，我不得不慎重考慮。」

布雷德羅失望地道：「難道擊敗那些無能政客當選，對您這樣的天才來說有什么挑戰性嗎？能擊敗蝙蝠俠當選，才能凸顯您的才華，才能證明您比蝙蝠俠更強，比人最尊敬的那個男人更優秀。蝙蝠俠出來選總統，人一定會為他站台拉票，到時你擊敗蝙蝠俠當選，不就等於堂堂正正地擊敗了人？等你成為了總統，甚至有權出台法令驅除非法外星移民，將人趕出地球，再逼氪星人出錢出力在太空中建一座隔離屏障，永遠地阻擋外星人偷渡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