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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倉惋惜,瓜娃和豁嘴拿著二哥的衣服、鞋子,睹衣思人,好不傷感,新人披著牢二那身不知道那里搶來的短襟牛仔,有點感動,可不料感動勁還沒過去,衣服就被搶走了,一看是那位眼露凶光的雲南佬,他忍氣吞聲地沒敢叫板,此時倒有點懷念牢二了。

只有傅國生悵然若失了,他沒有太明白「余小二」最後的那句話,不過感覺怪怪的,人走了,他坐在床上長吁短嘆,黑子有點看不過眼了,安慰著道:「傅老大,嘆什么氣嘛,你不也快出去了。」

「江湖險惡無同道,寂寞吶。」傅牢頭哀嘆著,又看著一倉人渣,仿佛有什么未竟之願似的感慨著:「這么多人才,都他媽被這么關著,浪費吶!」

看來牢頭惜才心思,不只是余罪一人。

這一天,余罪在白雲看守所住了三十四天,出來時光著上身、赤著腳,可把來接他的鼠標給笑慘了,一肚子不合時宜、一肚子怨氣的余罪,也被重見天日的興奮沖淡了不少,他搶過了鼠標的車,在高上飈了十幾公里,從來沒有感覺到過,明媚的陽光、新鮮的空氣、綠樹成蔭和高天流雲也會是一種享受、一種奢侈。

生活,翻過了艱難的一頁………

第二卷明謀與暗戰 第14章 再見上級

一周後………

又是一個灰蒙蒙的清晨,余罪拉開窗簾的時候才現,下雨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在城市的上空籠罩了白茫茫的一片,像北方冬天的霜晨霧淞,唯一不同的是,北方這個季節還格外地冷冽,可這里,卻是很潮很悶的空氣。

出來一周了,很意外,想見誰,偏偏見不著誰。而不見的鼠標,卻天天在你的身邊晃悠,每日里就吃和玩,把羊城數著的名勝逛了個遍,不想出去玩了,就在賓館里健身房做做恢復訓練,在警校呆慣了的人,或多或少有運動癮,飲食加運動再加上幾個日光浴,陰暗監倉里的滋生出來的毛病,在他身上早不蹤影了。

他痴痴的看著窗外雨中的街景,很多時候,在他的心里會升騰起一種陌生的感覺,仿佛置身於不屬於自己的世界,有時候甚至他會懷念監倉里那個裸著身、光著腚的自由世界,赤裸裸地,不需要像外面這個世界,都戴上一層厚厚的假面具。

比如現在他覺得自己就戴上了,他非常想見到那些有目的把他送進去的人,可他還偏偏裝著毫不在意的樣子,嚇唬鼠標要回西山,把鼠標每天緊張地只顧好說歹說安慰他;他其實也很想披上那身警服,掛上三級警司的肩章,因為他覺得自己的付出應該換回這種回報,可他偏偏裝得一切都無所謂,根本不想當什么警察。

他有時候很掙扎,派出所片警、看守所獄警,給他的印像都不怎么好,除了叱喝就是腳踢。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就像所有詬病公務員屍位素餐,同時又擠破腦袋去考公一樣。其實誰也想成為那樣有牌照的特權階級,而不想成為拳打腳踢下的被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