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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議著,提點什么要求才能顯出身份,最過份的那種。

兩人不知道的是,從省廳的預審處傳出了緊急命令,命令離紅葉酒庄最近的一個11o報警點,馬上取一瓶拉菲往看守所送,這一路警笛聲聲,風馳電掣,終於趕在余罪站起來了,預審組長端著一瓶紅酒,走進了預審室里。

「大哥,慢用。」余罪輕聲道,似乎愧疚因此少了幾分。

「滾蛋,別讓老子再看到你。」傅國生不屑地命令著余罪,仿佛他仍然是老大。

監視的屏幕上,法警一左一右,一位給傅國生倒著酒,另一位拿著刀叉喂吃著鵝肝,享受著這一特殊待遇的傅國生又回復了那種叱吒風雲的老大作派,邊吃邊道著:

「那殺人案疤鼠干的,怎么把人從四樓上運下去?那不很簡單嘛,疤鼠以前就在火車站在扛包的……麻袋一扣,繩子一扎,從窗戶上就吊下來了嘛,當時知道你們有監視,下面有車接應……接應的是小海吧,就莫四海,他找的誰我不知道……阿sir,你不能刨根問底啊,我曾經好歹也是個老大,有些細節,我真不知道……線人怎么現的?哈哈,我根本沒現他有問題,只是多留了個心眼試試他,如果收到假貨氣急敗壞地回來找我,我自然給他真的,當然,如果不回來,我們就得去找他了……」

在監控室的許平秋還在痴痴的看著場面戲劇性的變化,林宇婧眼神好不詫異,沒想到線人死於一個簡單的測試;杜立才有點復雜,既驚訝這個結果,又生氣那個過程,他實在搞不清嫌疑人腦子里這些亂七八糟的邏輯,好說歹說不交待,被余罪這么胡謅亂扯一通,喲,全說了。

「走吧,咱們的任務圓滿完成了。」許平秋臉上微微的笑意露著,得意中有一種無奈。

「余二得好好再回爐煉煉,這思想實在問題大了。」杜立才心揪地道著。

「錯,該煉煉的是我們。」許平秋停了一步,回頭對二人道著:「我們眼里看到的是嫌疑人,是他的罪不可恕;而他眼里看到的是人。所以他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也能理解,在我們這位置上,永遠理解不了的東西。」

有區別嗎?

杜立才搖搖頭,苦笑了,他總覺得許平秋對於余罪這個二流子警校生有點袒護過份了。三人相隨出門不遠,在看到余罪時卻異樣了,他蹲在預審室的門口,像受了某種委曲一樣,眼睛紅紅的,像偷偷哭過,林宇婧要叫人時,被許平秋攔住了,許老頭像是很欣賞一般,靜靜地看著余罪,他突然想起了,在警校的射擊場上,余罪抱著那位暈槍的女生,他不吝向任何人伸手,現在,又把手伸向了末路的毒梟,幫了他一把,也推了他一把,似乎這個人,需要他重新審視一番了。

但他依然沒有看懂,許平秋想,應該是自己當警察太久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