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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表情很激動,就差捋著袖子打上來了,翻譯同聲道著:「……馬克先生說,你要為你的話負責,他要找你們最高的警銜的領導反映,這是誣蔑和推脫責任。」

「讓他坐下。」余罪不屑地擺擺手,看了眼油頭粉面的翻譯,直說著:「問問他們,是不是在機場出口的途中,遇到了一位女人……一位氣質卓約,很有姿色的女人。」

莫名其妙的一句,聽得在場人懵,翻譯小心翼翼說出來,兩名老外一下子又回復了面面相覷的樣子。

「這就對了,那兒是監控的死角,我甚至可以猜測到,是那位女人主動找你們搭訕上的……盡管我不知道她在馬克先生身邊還有這樣一位美女的情況下如何做到的,不過我肯定她做到了……你們在出口和取行李的地方滯留了一分二十秒,應該生了點什么故事吧?對了,翻譯就應該知道。」余罪道。

兩名老外更愣了,翻譯把話譯過來,女老外兩手伸手,像是急於給余罪解釋明白什么,男老外卻是有點糗,和翻譯附耳說著什么,安嘉璐聽懂了,她在微笑,笑著附耳告訴余罪:「好像有一位女人和馬克先生相談甚歡,米歇爾很不高興,她在埋怨馬克……米歇爾是馬克的私人助理,他們不是夫妻,不過,住在一起。」

余罪一愣,側頭時,看著安嘉璐的俏皮美目,笑了,坐定時一整臉色,緩緩地道著:「你們不是要把實情公之於眾嗎?好啊,真相如果擺在面前,我相信對於治安和警察,公眾一定要譴責的,但對於rx公司本身,二位說說,他們會遷怒於政府,還是會追責屬下?」

倆老外無語了,把一個公司和一個國家放到一起,該犧牲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兩人小聲和翻譯說著,翻譯換了一副很客氣的口吻道著:「這位警官先生,馬克先生願意接受您的詢問,並且願意為您提供一切需要的協助。」

「早說嘛,費這么大勁,把那天的情況,重頭敘述一遍,越清楚越好,特別在即將進入取行李電梯之前。」余罪道,摁下了錄音,兩名老外仔細地回憶著,不過說的什么可聽不太懂了。安嘉璐同聲翻譯著,大致情況和所料出入不大,兩人不是第一次到中國,下飛機已經很習慣這里的擠攘,從登機橋口開始一直是和翻譯一起走,不過在通道拐彎的地方,突然間冒出來一位中國姑娘,像是就等在那兒的一樣,他喚出了馬克的名字,而且拿著一本英文原版的著作要求簽名(翻譯解釋,馬克除了是一名出名的機電工程師,還是野生動物保護愛好者,為此寫過一本乏人問津的專著),馬克自然是喜出望外,連簽名帶寒喧,還應邀接受了美麗的中國姑娘一個友好的吻……米歇爾插話了,意外的是她對那位姑娘評介很中肯,有氣質,能講流利的英語,對她的故鄉比利時的文化也有了解,兩人還談過幾句,告辭的時候,依依不舍,米歇爾還把下塌酒店和名片都給了她。

「其實這倆老外挺友好的,怎么就遭賊了呢。」余罪小聲道,回頭看了眼,卻不料恰於正在附耳小聲解釋的安嘉璐來了對臉加對眼,安嘉璐下意識地一躲,剜著眼看他,很不悅的樣子,這蹙眉生氣的樣子更添幾分風姿,余罪得意地一笑,又翹著二郎腿坐正了,掏了支筆,展開一張紙,粗粗地畫著通道,問著當時幾人各在的位置,兩名老外仔細地指出來了,最後一件事了,想了片刻,余罪才把身上裝了很久,已經有點皺的紙張展開,問著兩位:「看看,是不是她?」

oh!my-god。米歇爾緊張地道,遇上人的畫像出現在警察手里,她知道是什么情況,此時有點崇拜地看著余罪,頻頻點頭,就是她!

這句話不用翻譯了,在場的都聽懂了,最起碼聽懂那個強調的單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