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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余罪放下了電話,又踱步進了市公安局犯罪心理研究室,重新坐回了馬秋林的對面,老馬的眼睛從檔案上收回來,看了余罪一眼,又繼續整理自己的東西。

事罷後第五天,這是第七次來了。

來兩個小時了,本來憋著話要說,不料馬秋林這個慢性子,讓他等著,下班再說,余罪幾乎憋不住想說,老馬總是岔開話題,似乎他已經知道余罪要說什么似的。當然余罪覺得他應該知道,因為他現在也知道了,馬秋林就是黃解放第一次入獄經辦的民警,而相比杜笛所說,此時余罪不得不戴上有色眼鏡,重新審視給他第一印像非常好的馬秋林了。

於是他也安之若泰,耗上了,你不理我,我就等著,有些話得說清楚,否則憋在心里難受。黃解放的罪被釘死了,口供、現場、物證都指向他,但余罪知道不是他,不但他知道,他覺得很多人都知道,可偏偏要把把罪名扣在那個行將就木的老賊身上。

同情嗎?余罪知道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可不同情,為什么又覺得心里這么堵呢?

他又一次看著馬秋林,一會寫什么報告,一會兒整理什么檔案,純粹都是裝的,現在這個偵破水平,那還需要什么心理研究,事實上市局這個研究室本身就是個擺設,擱這兒的都是五十歲以後,退居二線等著回家的警察,大部分人什么都可能關心,就是不會關心生了什么案子。

和嫌疑人打了一輩子交道,早煩了,快退了再研究去?還是算了吧。

等啊,等啊,直等到快下班的時分,馬秋林仔細地合上了抽屜,起身道了句:「走吧,順路去吃個飯。」

起身出了門,辦公室早剩下了他們兩個人,關上門的時候,馬秋林開口問著:「小余,我怎么看見你氣勢洶洶,像來興師問罪來了。」

「那我不敢,不過馬師傅,你這言行太不一致啊,給我點撥提醒的時候是一個樣子,事情明了了,你卻又是一個樣子。」余罪道,留了幾分面子,沒有說破。

馬秋林笑了笑問著:「你指黃三的事?」

「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不是他。」余罪道,側眼看著老馬。老馬笑了笑點點頭:「嗯,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