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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聽,我明白了,你是根本想抽身事外……我也想說一句話,下面的兄弟命都差點丟了,上面的還在拼命掩飾,你不覺得大家會覺得為這身官衣賣命,賣得不值嗎?」余罪道。

許平秋一下子被激怒了,他一梗脖子,要說什么時間,卻聽到了電話掛斷,嘟嘟地盲音。他忿忿回撥過去,電話被掐了,連撥兩次,兩次被掐。一剎那時,他怔了怔,這好像是余罪第一次給他打私人電話,不過沒人像其他干警一樣為了點家務私事,而是為了……他的兄弟!

他怔怔地拿著手機,站在家里輿洗室的鏡子里呆,他看到了鏡子里一個蒼老、皺紋橫生的臉,他突然也現了,那張臉上有很多很多的蒼桑、無奈、世故,再也不像曾經熱血澎湃的時候,那位號令數千刑警的總隊長了。

在鏡子怔了好久,他有一種想站出來的沖動,不過更清晰的是理智,一個搞電單車銷贓的商人是個小角色,可一個區里副區長能有多大的人脈他清楚,他甚至幾乎不用調查就可能揣摩到,那些手腳從來就不干凈的派出所、分局甚至支隊某些人,早和這些有權有勢的穿上了一條褲子,這樣的權錢利益,在他看來,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那案子將會沒有懸念地這樣往下展:

通緝襲警嫌人曹小軍,這樣人渣遲早會落到法網里。到那時候就是證據確鑿,依法量刑;而幕後買凶的人,暗地銷贓的、還有循私枉法的,又將會用慣有的方式生活在他們的灰色世界。

對此,他同樣憤慨。

不過,他無可奈何。

他有一種錯覺,仿佛是自己辜負了、拋棄了兄弟,仿佛在一個看不見的硝煙的戰場上,他是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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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回過身,余罪透過玻璃小窗,看了還在熟睡的二冬一眼,沒有再回去,悄悄地走了。

人抓了,又放了,抓的人無罪,抓人的有錯。

這是一個簡單,而又合乎法理的結果,不過這樣的結果,讓他因為昨天的事僅存的一點憐憫消失得無影無蹤,代而言之是滿腹的怒氣,那股怒火,幾乎要把他全身燒成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