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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尊嚴被踐踏在別人腳下的時候,那種感覺是屈辱的。

可當擁有了這個身份,這身警服,依然被踐踏著的時候,那種感覺不僅僅是屈辱能夠形容的。

那是一種能讓人心里流血的屈辱,余罪一直覺得自己淡定了、圓滑了,可此時他才知道,想真正的淡定,必須把自己變得漠然,想真正的圓滑,就必須變得冷血,變得對一切視而不見。或許放在別人身上他覺得自己能做到,可放到了朝夕相處的兄弟的身上,他卻一點也做不到了,他覺得,仿佛是他親自操刀,傷了二冬一樣,讓他有一種深深的愧疚。

整好了衣服,從容地拉開了門,鼠標和大毛站在門口,也是整裝待,盡管大毛還穿著「協警」臂章的制服,那表情是如此的庄重和肅穆,他似乎是以一種仰視的表情在看著余罪,小聲問道:「余兒,我們可能根本辦不到。」

「是啊,余兒,我們根本辦不到。」鼠標也說道,從來沒有這樣顯得有氣無力,他整個人都萎靡,盡管腦袋上那磚挨得並不重。

三個人是反扒隊僅存的碩果了,余罪平靜地問著:「那你們為什么還要來?」。

「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吧?反扒隊沒被通知解職的,就剩我和鼠標了。」大毛道。

「是啊,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鼠標道。

「總得試試,要是什么也不做的話,我覺得我會被這口氣噎死的。」余罪道,他可是從來不吃虧的主。

看了看表,快到午時了,他前頭走著,後面的兩位從醫院偷跑出來的,義無反顧的跟著,電話上商量是要去直接找賈原青訊問,沒證沒據,誰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來。

可兩人根本不在乎,那怕就拍黑磚敲悶棍捅上幾刀也他不在乎。

三個人下了樓,乘的是平時舍不得開的那輛大排量警車,余罪從容地駕著車,駛離了這個遍是警察和警察家屬的小區,出小區門的時候,他留戀地回頭看了一眼,一踩油門,車絕塵而去。

過了今天,不知道還能不能當這個警察。離開的時候,他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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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然一聲,那輛載著馬鋼爐已經跑了兩個小時,根本沒目標的商務車終於停下來了,馬鵬看了看手機,像是得到了什么訊息,慢條斯理地裝起手機,回頭看被挾制的馬鋼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