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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捂著眼睛,艱難地干嘔著,虧是路上沒來得及吃午飯。

「人體排泄物主要就是大便,大便屬於被污染過的證物,能從中提取出證據是一個重要的課題,所以這里的大便樣本也最全。很多都是新鮮的。這個排泄物敢上手研究,其他的就不在話下了。」董韶軍道,里面琳琅滿目的貨架上,全是培養皿以及大便,很多確實是新鮮的,需要摸擬各種實驗條件下的提取。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指導終於「呃」地一聲,吐出來了。

「這個不是妖孽,是個變態的妖孽。」

邵萬戈和李傑遠遠地躲到了大門口,相視間兩人心意相同。看著董韶軍面色如常地進出研究室,收拾東西,和老師告別,真不敢想像在這兒呆上半年多是個什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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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這一天,余罪駕著一輛越野警車停在了三岔路口,一個窄窄的鄉路標著他的人生的下一個驛站:羊頭崖鄉。

命運這個流氓一直就在不斷調戲著鍾情於她的人,想當片警,結果被打成毛賊;想當正常警察,結果在羊城當了卧底;想找個輕生活干,不料又苦又累抓了幾個月毛賊。當他萬念俱灰,想脫下這身警服的時候,卻糊里糊塗升職了,當所長了。

括弧,掛職的,帶個副字。

這個副所長本身當得就像一個笑話,到縣公安局報到的時候,他已經能領會到縣局局長那眼中的謔笑的眼光,從市里要扔到縣區就足夠郁悶的了,別說直接扔到最偏遠的羊頭崖鄉。

在正常從業的警察眼中,要論及活得很失敗,余罪此行無疑是最成功的范例了。

沒什么行裝,就幾身換洗的衣服和這輛從孫天鳴那里贏來的警車,塢城反扒隊換人了,很照顧他,沒留這輛車,孫隊長又不好意思要回來,余罪於是就開上來了,這里頭足見警用車輛管理的混亂,

其實他不想來的,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最好的結果,在瓶刺刺向自己的時候,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他覺得是監獄生活過的影響,總是在無計可施的時候,狠狠心,就能豁出去,可回歸到正途,又覺得豁不出去了,因為提拔所長的時候,把老爸樂得合不攏嘴了,逢人就吹噓,你說要不當這個所長,連老爸吹牛的資本都沒了,那得多失落不是。

就是嘛,好歹也是副科級。操!

余罪一踩油門,飈上了鄉路,這段路足足駛了兩個小時,路面坑窪,年久失修,一看就是窮鄉;所過之處,遇到了兩輛拖拉機、四輛三輪車,七輛畜力車,他判斷出來了,是個很窮的鄉,像樣的機動車估計都沒幾輛。漸漸地看到座落在群山環繞的鄉中心村時,一下子判斷全證實了,環村皆樹,樹周圍是麥地,梯田層疊而上,朗朗的睛空一片,睛空上白雲朵朵,這要放到春夏季節,肯定是山清水秀,肯定不會像五原滿是霧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