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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呆頭,你話再說半截,小心老子灌你農葯啊。」

余罪和李逸風被李呆說得事一驚一乍,細問才知道經過了,就麥花家丟了兩頭牛,一天一夜沒找著,老公李大寨氣全撒在放牛不敬業的老婆身上了,據送衛生所的鄉親說,哎喲,拿著臂粗的杠子把老婆往死里打,老婆也是氣不過,拿起窗邊的農葯就灌………幸好,冬天沒新葯,過期的。

仍然是這些家長里短,狗屁倒灶的事,不過這次更激烈了一些,余罪的車快,不多會就跟上了指導員王鑌的車,快到地方時,他卻有點心虛,你說這事,偷牛的暫無下落,估計下落不那么好找,到現場碰到打老婆的嫌疑人,可怎么處理?

「哎,兄弟們,這事該怎么處理?」余罪問。

沒人回答,他看了看,哎喲,一個一個傻樣瞅著他,余罪氣憤了,斥著道:「難道你們從來沒處理過類似警務?」

「沒有,都我姑夫處理。」李呆老老實實道。

「對,咱們所里就指導員在村里說話管用,別人的,不行。」張關平道。

這話聽得,怎么就讓年輕氣盛的余罪叫一個不服氣呢,王鑌都快到退休年齡了,據說當年退伍已經是二級傷殘了,組織上照顧才把他回原籍當了鄉警,至於指導員嘛,一共才四五個正式編制,論年齡也輪到他了。

心里雖有不服,不過嘴里沒說,而且他看到了幾鄉警如坐針氈,連李逸風也有點坐不住的意思,車停到觀音庄的村口,一村人圍著,幾個年紀大的正數落著一位蹲在磨盤跟前的漢子,估計那就是丟牛打老婆的主,幾位裹襖拿被子的老娘們和指導員說了幾句話,指導員安排著警車,載著人先走,估計是到鄉衛生所看被打的婆娘了。

此時余罪才看清了指導員,五十開外的年紀,黑臉膛一臉愁苦,不怒自威,個子很壯碩,走近時才現,背有點佝僂,像所有基層累了一輩子的老警察一樣。他剛想上去自我介紹幾句,不過一想太突兀,回頭到車里把幾個不情願下車的拖下來,再不干事,也得在群眾面前做個樣子嘛,畢竟是丟了幾頭牛的大事。

誰可知道,異變突起,剛走幾步,他驚得停步了,就見指導員和村里老人說了幾句什么,一解三指寬的武裝帶,揚手一指蹲著一言不的漢子,怒喝道:「過來。」

奇了,那漢子乖得像個牛犢,老老實實地走到王鑌面前了,王鑌一言不,左手啪一個耳光,腿起咚地一腳,把漢子踹地上了,他怒氣沖沖地揚著皮帶,抽著來回翻滾的漢子,邊抽邊罵著:「啊……出息了,打老婆,還往死里打……告訴我還打不打?牛丟了說找牛的事,你打老婆,就這么大本事?你哭啊,嚎啊……」

劈里叭拉的皮帶聲如爆豆,那漢子野獸一般地哭著嚎著,滿村幾十人,就那么看著,誰也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