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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夜去了我們鄉的澗河村對不對?……你連夜把草料運上了河谷通上山的小路,在路上還做了不少手腳,比如這種東西,牛好像特別愛舔,做完這一切,你原路返回。今天上午,你們就等在山梁後的緩坡下,等著聞著味道,啃著草料,不知不覺跨過山梁的牛,然後,就牽回到自己車上……呵呵,有那兒不清楚,我再給你詳細解釋一下。」

朱寶剛愣了,下嘴唇耷拉著,幾乎要滴下口水來了,這說得就是他一整天干得事,可這神不知鬼不覺的事,對方怎么可能知道得這么清楚,他開始聳肩,又覺得後背癢癢了,有點白日撞鬼的感覺。

「你在奇怪我為什么知道對吧?」余罪趁熱打鐵,一句說到了嫌疑人心坎上了,他沒吭聲,不過余罪眼睛瞟著東廂的方向,笑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等於暗示嫌疑人,你們窩里有人告訴我了,朱寶剛一想剛才楊靜永和警察一塊吃飯的待遇,氣得牙咬得咯咯直響。余罪當老好人似的勸著:「寶剛,想開點,反正都這樣了,有人搶你頭里立功贖罪了……這樣吧,你給我交待幾個一塊偷牛的、或者是誰教你這一招偷牛的,別說是你自己揣摩出來的啊,就你這樣,熬不出這個葯來。怎么樣?需要再想想?」

王鑌仔細地看著,他對余罪有點嘆為觀止,這些話幾乎都敲在嫌疑人的癢處,就像撩撥那些春心盪漾的小媳婦寬衣解帶一樣,眉來眼去,甜言蜜語,讓對方癢癢得,越來越吃不住勁了。

「我覺得不用想。」余罪一靠身子,嘆著氣,似乎很為嫌疑人著想道:「寶剛兄弟,據我所知你是一個很失敗的賊,三十好幾了,媳婦都沒娶上……而有些人靠這個已經家致富了對不對?我真替兄弟你不值啊,你說羊頭崖鄉前後丟了七八頭,都算在你腦袋上,得蹲多少年大獄?」

「那不是我們干的。」朱寶剛苦著臉,強調道。

「那是誰干的?不能和你們手法一模一樣吧?」余罪攤手道,語很快。

「老七那伙干的,北邊不好下手了,他打電話讓我們來這邊,說好下手,我們就來了。」朱寶剛道。

「哦……我就說嘛,寶剛兄弟怎么可能犯那么大的事,對不對,指導員。」余罪恍然大悟道,隨手摁開了錄音。

王鑌一臉嚴肅,點點頭道:「嗯,就寶剛這樣子,完全可以申請從寬處理,司機楊靜永也要從寬處理,哎對了,寶剛,你們用的新鮮苜蓿草,是大棚培植出來的吧?」

「啊,是……鎮川那一片,好多大棚都專門種草。」朱寶剛順口道。

「價格不低吧?」余罪問。

「七八塊錢一斤,比菜都貴。」朱寶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