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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有股深深的歉意,這大正月,把孩子們都困在路上了,實在有點於心不忍。邵萬戈卻是饒有興致地看著白板上馬秋林那株未完成的關系樹,案情他知道,看了看出聲問著:「馬老,這個服刑的席改革,您覺得他應該是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這個我基本同意余罪的意見,應該是幕後招募的對象,不過沒來得及入伙就入獄了。」馬秋林道,又拿起了那堆標簽道著:「可能接下來比較麻煩,一堆嫌疑人都是綽號,頂多知道黑虻姓王。」

「呵呵,加上一個老七,這正是嫌疑人的生活狀態,江湖上道,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就是這個理,正常都防范之心很強,何況走的是黑路。」邵萬戈道。馬秋林撇了撇嘴,知道這個案子進到了最難的階段。

盜竊案子難在定罪,定罪的關鍵在繳贓,可這個案子不可能給你找到贓物的機會,即便有機會抓到嫌疑人,在證據缺失的情況下定罪難度將會更上一個層次。

可現在最難的是,根本無從知道,離真正的主謀還有多遠。

看著馬秋林臉上的難色,邵萬戈安慰道著:「您別心急,馬老,我正在想辦法和支隊長協調,很快要增加一部分人手。明天我們的描摹師就會啟程到右玉,把席改革口里說到的嫌疑人都恢復一遍相貌。」

「聊勝於無吶,關鍵我是揣不准,這個案子的突破口究竟在那兒?」馬秋林道。

「突破口?」邵萬戈皺了皺眉頭,見慣了凶殺販毒類目標很明確的案件的追捕,對這種不知道目標的案子,還真是頭疼得很。

「對,突破口……除羊頭崖鄉人贓俱獲,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是疑似;翼城的銷贓窩點,疑似;從翼城捕捉到的嫌疑人丁一飛、楊早勝等四人,疑似;秦海軍、於向陽交待的各屠宰場低價收貨,也是疑似;包括現在席改革提供的這幾位嫌疑人,也是疑似……這幾條亂線,沒有一條重合在一起,實在讓人很難判斷啊。」馬秋林說著,把白板上那個大大的問號一筆圈了起來,那就是目標,可現在仍然無從用那怕一點旁證來對比出目標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聽說,您在很多盜竊案子里,猜測出了凶手?」邵萬戈笑著道,不無恭維的意思。

「沒錯,我和小余談過,我們在對這個人的猜測上有很多共同點,第一、有過畜牧類知識或養殖經驗,熟悉牲口的脾性,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配制出所謂的天香膏來;第二,有過某種犯罪前科,否則隱藏這么深,而且把盜竊和銷贓組織這么有條理就無法解釋了;第三,他涉足這一行,肯定要招募一群底層隊伍幫他實施盜竊,所以應該和這些嫌疑人生過某種交集;第四,如果賀名貴涉案的話,也應該和賀名貴的生活軌跡在生過交集……如果幾條線交叉、重合,就能夠判斷出嫌疑人大致所在。可現在,我們掌握的信息量,還是太少啊。」馬秋林懊喪地道,有一種力有不逮的難堪,實在是年紀大了,否則他肯定要親自操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