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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了。

當然不是,余罪回憶起了自己靈光一現的那個剎那,豁然開朗的感覺,如釋負重的感覺,即便此時憶起,也如此地清晰,他道著:

「於是我就開始把大部分案子總結起來,找他們的共同點,現了很多,一是大多數集中生在冬季,二是多在警力薄弱、地處偏遠的地區,三是高峰期在年節時間,四是其中有很多案子,連起碼的現場勘察都缺失了,不是我們不做,而是接警後已經沒法做了……這些共同點很含糊,羊頭崖鄉的案子和它們幾乎全部相似,可好像又幾乎全部不相似,這個時候,作為警察,思維又要進死胡同了,因為你不知道這些條件那些能用,那些不能用……我想了很長時間,一直想不通該從什么地方下手時,我換了一種思維,一換,加上我已經知道的這些案情,我突然現,下手是個很簡單的事……當然,我說的是換到嫌疑人的角度,下手作案啊。」

下面一笑,知道這思維置換是怎么回事,模擬作案方式。

「其實一換,路就通了,我設想,假如我要組織這起跨區作案,我該怎么辦?第一,我得考慮天氣因素,咱們北方冬季雪霜大,經常封路,總不能挑個雪天偷吧?第二,得考慮氣溫因素,簡單講,如果今天是零下十度的氣溫,而且是個陰天,農村人再傻也不會在這種天氣把牲口放出來,對吧?這是個最簡單的行為習慣。第三,現場沒有目擊這是個大問題,可反過來,如果是作案者的話,如果我能不留下目擊,對我來講安全性肯定要提高很多,而這個做法也不難,已經知道是誘拐,提前把投料放到地方不就可以了?………想到這些,我一下子豁然開朗了,於是把這些翻了無數遍都沒現玄機的資料重新比對了一下,然後我現……真簡單!」

余罪手一摁,標示案件的資料加上了標識,跨度五年的案子,生的時候,幾乎都是睛天,還有標注是相對時間里溫度最高的一天,聽眾被這個異樣的思維方式吸引了,都在揣度著,似乎覺得從這里說明問題,好像可能,又好像簡單了點。

「接下來就更簡單了,我只需要看看天氣預報就可以了,羊頭崖鄉案子生後,連續多日陰雪霜凍天氣,我想他們肯定不會來,他們長期偷牛,比我們更了解鄉下人的行為習慣,這種天氣正常不會把牛放出來。而且下了場雪,在那路上開車可不安全………一直等了差不多十天,到臘月二十七前一天,天氣預報睛,氣溫零下四度到零上七度,久陰初睛這種天氣,一般情況下農戶都會把圈了幾天的牲口放出來讓他們透透氣,這是個相當好的作案天氣,於是前一晚我們鄉警守在村口,很不意外地,果然現一輛不明車輛,車上載著摩托車,摩托車乘夜進入我們鄉澗河村……第二天,那三個偷牛賊,就全部撞網里了。我承認,這是個巧合,不過在之前我們全員休息的數日里,他們沒有來,我們也沒有出警,這不是巧合。」

余罪得意地道,放下了話筒。

全場很安靜,即便有所不屑,也被這位小警的分析折服了,畢竟那樣的猜測在建立在大量收集情報的基礎上,試問一個鄉派出所能做到這種水平,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安靜的時候,剛剛那位出言不遜的站起身上,敬了個禮,帶頭鼓起掌來,然後,掌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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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簡單!?對啊,就應該這么簡單,一群土賊,一群鄉警,能深刻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