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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都是非法的,可你怎么查?有些路段黑車比正規出租車都多。」

難住了,這和街邊的流鶯、各城市的盲流一樣,根本不具備可查性。

他閉嘴了,余罪那排查的辦法,他肯定不敢說出來。

十一時整,又有一個消息冒出來了,金山區查到了一個位可疑人員,是西山籍,袁亮又奔赴派出所,仔細辨認,不是,是個二勞釋放人員。

半個小時後,又有一個消息出來,在虹口分局,經辨認也不是,但意外地是,居然也是一個負案人員,傷害罪。

袁亮奇了,問著當地民警,怎么可能有這么多潛藏人員。當地民警已經習以為常了,直說這一個市,差不多相當你們全省人口,派出所民警查身份證,地鐵巡邏警每年逮住全國各地的在逃人員都不在少數。

於是袁亮更奇了,在排查的這么嚴的城市里,鬧市區經常有實彈巡邏、地鐵、機場、公交上身份證查得很勤,這種地方難道武小磊都能呆上幾年一點疏忽都沒碰到?

或許余罪的思路很對,他這樣斟酌著,應該已經有相對穩定和安全的生存方式。市中心周邊的幾區應該不是他經常出沒的場所,可如果在郊區縣,那可就意味著網拉得更大了。

三天過去了,五十多個的派出所排查,袁亮疲於奔命,嫌疑人抓了不少,就是沒網到武小磊。

這樣的境況能讓人多愁,不是身處其間是無法體會的,最起碼幾位隊員就看到了,隊長老大的個子,吃飯只喝了半碗湯,滬城的氣候太熱,他身上汗是干了又濕,濕了又干,衣服上結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汗漬,每每有電話來,總是神經質地掏出來問一句:

「在哪兒?」

在哪兒?這個詞在他嘴直重復了兩天,這兩天中因為路遠,連住的地方都沒回去,餓極了找路邊的攤檔,累極了車里眯著輪流睡覺,愣是把滬城跑了個遍,連司機開車都輕車熟路了。

第四天黃昏,幾人坐楊浦一帶的路邊提前吃著晚飯,本幫菜吃不慣,川味又有點辣,家鄉那大碗面條別指望,吃不上。就點湯燴菜,配著碗仔大米,吃了一半,袁亮又放下碗了,艱難地動著舌頭,生了好大一個口瘡,隨行的隊員關切地問著:「袁隊,多吃幾顆雙黃蓮,我這兒有西瓜霜,用不用?」

「算了,這毛病只能確切消息能治,葯不管用。」袁亮苦笑著道,叫了一碗湯。

隊員們笑了笑,笑里有點澀澀的滋味,有的是第一次追逃的,可沒想到能這么苦,可即便在苦里也咬著牙不吭聲,大家都這樣,熬著唄。

「隊長,這樣查不是個事啊,滬城太大了,三天各區都沒過完,現在地方民警都對咱們不搭不理了,嫌咱們麻煩。」

「理解理解吧,他們的警務比咱們還要忙,一個所管轄的人口,比咱們一個縣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