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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的事,一下子失聲了,她掩著嘴,抹著淚。

「你雖然是學警察心理學的,可你還沒有讀懂警察這個職業,這個職業本身就意味著犧牲,一個警察的青春年華、家庭幸福、歡樂休閑,甚至於他最寶貴的生命,都可能成為犧牲的內容,沒有犧牲,那來的平安天下。」許平秋面無表情地說著,仿佛根本沒有感情、沒有惋惜,轉身上車,兩人隨後上車的時候,心潮難平的老許又補充道:「而且,這種犧牲,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車平穩地駛出鑒證中心時,靜默的車里,許平秋悄無聲息地抹去了,在眼角蓄著的一滴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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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

余罪在車窗後,一指一位從游戲廳里出來的人,瘦個,光頭,眼睛特別小,眯成了一條線,那天揍這貨的時,他記得格外清楚。

余罪一說話,車廂里幾位地下工作者湊到他身邊,等著下令,這都是尹天寶車行的眷養的爛仔,染的、脖子上刺青的、耳朵是穿環的,出去絕對能震倒一片。

「上。」余罪一擺頭。這兩天,痛打落水狗,已經追砍了n個崩牙佬的手下了。現在,他是藍爺組織負責肅清的總指揮。

車門洞開,嘩聲出來四五位,尺長的短鋼管、西瓜刀,從腰里、從背後抽出來,嗷嗷叫著追砍那位崩牙佬的原手下,那人見勢不對,拔腿就跑,沒跑多遠就被一棍子敲到了肩上,他哦喲一聲慘呼,踉蹌摔倒在地,圍上來的眾痞棍打腳跺,打得這位喪家之犬哭爹喊娘,滿地亂滾。

一觸即散,這些人打得相當有章法,傷人不殺人、見血不要命,一番施虐,呼哨一聲。轉眼這些人四散開來,進胡同的、跑商店的、上公交的,眨眼溜得一個不剩,只余下那被打的躺在地上,抽搐著喘氣,連救命都喊不出來了。

這里的沙河地,深港拆遷一半的地方,數十萬的外來人口把這里變成了相對混亂的環境,人情已經冷漠到沒有敢管這些閑事,都遠遠的躲著,遠遠地看上一眼那被打得不像人樣的,加快步幅跑了。

余罪此時卻叼著煙,不遠處踱步上來,揀著干凈的地方站住了,蹲下來,看著喘著氣,腦門子流血的小眼兄弟,他出聲問著:「需要給你叫救護車嗎?」

那人趕緊地點點頭,不過看清余罪時,又想起什么來了,又搖搖頭,試圖爬起來逃命,這兩天已經東躲西藏,慌得不像樣了,龍哥一死,手下四大金剛被砍了兩對,他這小嘍羅,肯定架不起折騰。

「你是跑得話,下次一定砍斷腿啊。」余罪幽幽地道,那人剛爬起來,又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