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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敢情人家沒醉,是他媽我暈了。

「過了這個路口,往南走……稍慢點,靠路邊歇歇,你開車是夠爛的啊。」溫瀾輕語道。

「哦,我以前就洗車,沒怎么開過車。」余罪道。

「咯咯……那現在開車的感覺好?還是洗車的感覺好?」溫瀾故意一般,側頭問著。

「好像是洗車的感覺好。」余罪道。

「能告訴我原因嗎?」溫瀾道。

「洗車時候每天累得醒不來,而現在,每天有點睡不著。」余罪道。

這是一個真實感受,而且是余罪慣於撒謊用的伎倆,一切都是真實的,其實只需要在關鍵的地點撒個謊就可以了。對於他迅「跡」的經歷,要是能天天睡得著,那才會讓人起疑的。

沒說話,明顯看到了溫瀾欲言又止。於是余罪有點明白了,那些事,這個女人肯定知悉詳情。

車起步了,悠悠地駕著,度放得更慢了些,余罪不敢大意了,別出師未捷先出個車禍,那就郁悶了。過了紅綠燈,又行了幾公里,在溫瀾的示意下,他靠邊停下了,溫瀾摁下車窗招著手,一家便利店的店員奔上來,接了錢送了幾瓶冰水,她遞給余罪一瓶,灌了口,一股清清涼涼的味道從干燥的喉嚨直進燒的胸臆,一下子覺得舒服多了。

「不要想那么多,咱們的經歷都差不多,想站到自己願意站的位置,就需要做很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溫瀾幽幽地道。余罪側頭,看溫瀾這么嚴肅,仿佛總隊政委給大家上思想政治一樣,似乎就是疏通你的心結來了,他笑著道:「做都做了,還能怎么樣?」

「是啊,後怕有機會,後悔卻沒機會了。」溫瀾道,看余罪瞥眼,她莞爾一笑問:「你還在後怕?還是非常後悔?」

「都有。」余罪道,咕咚聲灌了口冰水,壓抑著腦子里的想法,剛剛一直想車禍,現在倒好,開始想車震了。

「沒什么,他們都干過,而且干了很多……比如劉醫生,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被吊銷執照的黑醫生,就在家里專門給道上受傷的兄弟醫傷……比如天寶,兩年多前,他不但破產,還欠了一屁股高利貸,一眨眼,他們都站到讓人羨慕的位置了。」溫瀾道,眨著長長的睫毛,在向耷拉著嘴唇,口水快流下來的新人余罪傳遞著一個勵志故事。

那叫路漫漫其修無兮,你得上下而求索,這就是道,黑道也算道啊。

噝,余罪很沒品位地吸溜了下唇邊的口水,不相信地道著:「您是說,寶哥……以前破產了,還欠高利貸了?那玩意恐怖,沒被人砍啊?」

「你說呢?要被砍了,還能有今天啊。」溫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