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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天龍山,最北邊。」李玫同情地道。

「我日,這是嫌我攪事,又把我趕鄉下了。」余罪有點失落,給了大桃子就罷了,尼馬揀個帶疤的就膈應人了。

「市郊,比羊頭崖近多了,好歹是隊長呢,都沒帶副字……同喜同喜。」鼠標樂滋滋拿著文件,和余罪擁抱,被余罪推過一邊了,回頭他問沈澤:「小沈,要不你跟我,庄子河可是市郊,尼馬棚戶區。」

「那嚴師傅,剛才總隊長那問題的正確答案是什么?」沈澤好奇地問。

嘿嘿嘿,鼠標得瑟了,笑著像總隊長一樣拍拍小警的肩膀道:「這個呀,不親身經歷,你自己都不會相信正確答案。得了,跟我走吧,好歹有個認識說話的。」

「那……那行吧。」沈澤只得勉為其難了。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在警營從來都是聚散無常,當天的一頓散伙飯吃罷,次日清晨,余罪打起了鋪蓋卷,先到支隊報到,拿著調令,由支隊長和政委陪同著到新的崗位報到上班去了。

生活就是這樣,起起伏伏中一直向前繼續著,誰也不知道下一站,會是人生中的一個驛站,還是會成為終點站。余罪也不知道,這不是他的選擇,也由不得他自己選擇。作為千千萬萬警察中的一員,你能選擇的只有兩種生活,要么默默無聞,被永遠淹沒,要么立在潮頭,成為最絢爛的一朵浪花,但最終,仍然會被淹沒……

第六卷警營過大年 第o1章 天差地別

狹窄、低矮、標著審1、審2、審3……一直到審1o的審訊室里,隱約的叱喝、叫罵、求饒、詢問和外面新年的鞭炮聲相映成趣,偶而一間審訊室門出來了,先出來是滿眼熬得血紅的刑警,叱喝一聲,跟出來了熬得或垂頭喪氣、或仍在頑抗的嫌疑人。

警匪對抗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年節尤甚。

吧嗒,審1o的門開,沈澤拿著記錄本,和一位小警出來了,一個人揉著眼睛,一個人打著哈欠在嚷著嫌疑人,礦區刑警隊在鋼材倉庫埋伏了三天,終於網到了一伙偷鋼材的盜竊嫌疑人,抓了七個,一夜突審,滿院子警車進進出出,正根據新線索不斷地網捕著漏網的賊。

不一定都有收獲的,沈澤和另一位刑警審的就是如此。

嫌疑人馬迪,九零後,剛十九歲,戴著手銬出來時怯生生的,兩眼還掛著淚花,審訊室一遍一遍哀求著警察叔叔,我是第一次跟著老鄉偷東西,想整倆錢回家過年,真是第一次,我再也不敢了……那凄楚的樣子配上一個營養不良的身子骨,再加上一張像未成年的臉,就鐵石心腸,也要有惻隱之意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