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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外快都覺得不好意思。

標哥看來確實有良心現,最起碼被英雄的故事感召了一下,話聽得余罪怪異了下,不過沒理這貨,前頭奔著,後面追著,直進了園子,駱家龍和邵帥早聽到聲音了,似乎沒想到還有留下來的人,兩人被的捉贓了一般有點難堪似地站在原地。

「你們……怎么回來了?」駱家龍看了邵帥,不悅地問著余罪和鼠標。

「不都是兄弟嘛,邵帥,你要不歡迎,我們馬上走。」余罪道。

「哎對,邵帥,你有這么個英雄爹,我們剛瞻仰過。」鼠標附合著。

邵帥看上去有點不自然了,笑了笑,提著一兜子紙燭,拿著尷尬地道了句:「那,謝謝啊……」

來來來,我幫你提著,余罪搶著提走了,鼠標卻是埋怨著駱家龍,尼馬這么多年都不告訴我們,四人又組了一隊,這卻是一個純粹的親人祭拜了。

燒了幾刀紙、點了幾柱香、倒了一瓶酒,紙灰和燭煙飄飄間,沒有嗚咽,只有愁苦。對愁苦,在邵帥那張少年老成的臉上,更多的是愁苦,余罪和鼠標沒敢問,駱家龍也不多說。直到紙燃方盡,邵帥掐著煙才喃喃地道:「爸,你走得早,我都快記不清你什么樣子了,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瞎帶了點……我有工作了,沒當警察,我能自己養活自己了,你放心吧,每年我都會來看看你……」

沒有淚,就像父子間那種淡淡的對話,透著濃濃的親情,不同的是天人已隔,無人回答。

「邵帥,你別傷心,你爸是英雄,二隊的驕傲啊。」鼠標勸了句,出口才現不合時宜,被駱家龍踢了一腳。

「呵,我還真不知道傷心是什么感覺,這么多年就這么過來了,也沒什么感覺了。他死時候我剛記事,就記得他老喝酒,和我媽老是吵架,吵完我媽跑了,他就把我扔在值班室里,放點吃的放點水,反鎖著門……有一次把我忘了,關了我兩天。」邵帥談談地說著,沒有哀痛,就像一件舊事,聽得余罪鼻子一酸,駱家龍側過臉,聞者卻有點難過了。

「我沒媽,不過有個老揍我的爸。」余罪道,輕輕地拍了拍邵帥的肩膀安慰著:「經常揍我,我恨他恨得牙癢癢,可現在沒有揍我了,我老覺得身上皮癢。」

是啊,父親的鉻印,在兒女的身上恐怕去不掉的,邵帥報之以感激的一眼,輕聲道著:「我也不恨他,只是有點可憐,那么早就走了,沒享過一天福。」

「可你該享享福呀,怎么扔下工作就走了。」鼠標插進來了,為邵帥有點不值,烈士遺孤,沖著今天來這么多高銜的戰友,這日子都不會苦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