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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秋林的肩頭,嚶嚶地哭個不停,悲從中來的時候,她在痛哭流涕扇著自己的耳光,一直喃喃地對不起爸爸,馬秋林在唉聲嘆氣,余罪也未勸阻。

痛苦,不是一件壞事,快起碼能記住很多事,學會很多事。

很快就見到了在墓園等著的郭風、婁雨辰,下車時,兩人二話不說,撲通通兩聲給馬秋林重重磕了幾個頭,哭得像個淚人一樣,馬秋林一手挽一個,好容易才把這兩人拽起來。

這個離奇的故事就講出來也沒有可信度,一代賊王,身死名銷,身後事和那塊冰涼的碑身,卻是一名警察給他立的,是抓了他,害了他的警察立的碑。

昔日三位養子女,相攜上山,哭聲瀝瀝,到碑前時,已經是泣不成聲,郭風點著燭、婁雨辰燒著紙,馬秋林和余罪恭立在碑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輕輕地退開了,任憑那三位哭天嗆地,泄著心里的痛悔。

「對不起啊,余,還把你捎帶上。」馬秋林輕輕說了句。

「別跟我客氣,老實說,能讓人服氣的嫌疑人真不多,可黃三絕對算一個。」余罪道。

「彼此彼此,黃三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個。」馬秋林笑道,看余罪不信,他解釋道:「是慧慧說的,他死前安排閨女找你自。」

「為什么?」余罪愣了下。

「因為他看出你心地善良,不會為難她的。」馬秋林道。

余罪驀地苦笑了笑,回頭看楚慧婕那哭得梨花帶雨,凄凄切切的樣子,他嘆道:「大部分人都下不了手,我現在有點理解黃三的那種心態了。」

「什么心態?」馬秋林問。

「想自我救贖,可最終卻現他誰也救不了。就像我們警察,都想拯救這個世界,到最後連自己都救不了。」余罪道,莫名地想起了,那個花白頭,大笑作囚的老人,那種表情他現在理解了,是絕望。

「可他做過的,總有人會記得,比如他們,比如你,比如我。」馬秋林淡淡地道,他回頭審視余罪的時候,稍稍現了點端倪:「怎么了?你的臉色不大好?」

「沒事,案子。」余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