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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上任一樣,這位新上任的廳長在基層走訪了數日,隨行秘書帶回了一堆各色各樣、丑態百出的基層警務圖,放在會上開時,已經把不少干部嚇得後背汗流了,他這個當局長的也不好過,兵帶的不好,難辭其咎啊。

而且,許平秋明顯感覺到了新領導不是個容易琢磨的人,比如擺出來的問題,既有問題,也有成績;比如見面會上的言,既有鞭策又有鼓勵,比如會後和幾位副職的談話,似乎每個人出去都顯得躊躇滿志,可偏偏把他放到最後一位,作為一個年齡比領導還大的副職,許平秋坐在沙上,有點如坐針氈的感覺。特別是領導手里那份情況匯報,五原市警務的各個方面,肯定很專業,可恐怕經不起推敲,特別對於曾經干過紀檢的新領導,他對於基層警務的了解,應該不淺,否則就不會輕車簡從,游刃有余地出入各警務單位了。

其實很簡單,他扮成商人直接把局長、所長的名字叫出來,一說是朋友,門衛就屁顛屁顛放行了,這事被李廳長在會上當成笑話給捅出來了。

這就是個官本位,商主位的時代,警務單位也脫不了俗啊,許平秋現在都琢磨不清新領導的明確態度,一直戰戰兢兢,未敢言。

過了很久,輕吁了聲,李廳長放下了手里的情況匯報資料,雙手一叉,閑坐般的姿勢看看許平秋,許平秋正身挺胸,一臉肅穆。

「許副廳啊,我在未來之前可沒少聽過你的事跡,部里都知道西山有你這么一位許神探,起起浮浮三十年,唯一一顆沒有殞落的警星啊。」李績優笑著贊道。

「慚愧。」許平秋有點不好意思了,沒想到是這樣開場。

「謙虛可能有,慚愧不會有,我來之前私人拜訪過崔廳,他給我推薦的幾位大將,位居第一的就是你啊,全省警務的定海神針,寶刀未老啊。」李績優贊道。這是欲抑先揚?還是拉攏?每個領導都有自己的風格,不過所有的風格里都不會有贊美這個詞,特別是在官大一級的時候。許平秋不敢輕易表態,只是謙虛地笑了笑。

「當警察就是這點不好。」李績優笑了,指指許平秋道著:「工於心計,善於琢磨、喜歡懷疑、吝於坦誠。怎么,許副廳,准備把我琢磨透徹再開口?」

「不不。」許平秋一笑道著:「我覺得,我已經被您琢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