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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夢琪細細介紹了一下兩人出身,藺晨新是大本畢業、杜雷同志呢,好歹也上過個技校,勉強地把算個能符合招工條件的了,她介紹完征詢著領導的意見:「…這兩位在偵破幾起詐騙案子上,出了很大的力,而且想從警的願望非常強烈……下個月全市統一招考警務人員。」

「准備讓我開個後門?」許平秋笑著問。

「嗯,有這個意思,藺晨新的自身條件還可以,杜雷嘛差了點。」肖夢琪道。

「差到什么程度?」許平秋問。

「嗯,在派出所有打架被治安處罰的記錄。」肖夢琪不好意思地道。

許平秋一仰脖子,哈哈大笑了,能和余罪、嚴德標混成一窩的人,這點他倒一點都不意外,笑著道:「好,如果條件確實合格,沒有什么大問題,他們可以作為分局的推薦人選,優先招聘。」

「那謝謝許局長。」肖夢琪樂了,這塊心病終於輕了幾分。

「呵呵,別高興的太早了,我估計這事夠嗆。」許平秋判斷道。

「為什么?」肖夢琪問。

「余罪身邊,包括他本人都是些特立獨行的人,當年如果不是那次特殊的任務啊,就余罪本人想安安生生從警都難,我不用看都猜得出,能和他打成一片的,是什么貨色。」許平秋小聲道。

司機和肖夢琪都笑了,肖夢琪又有點臉紅了,獸醫和杜雷兄弟能干出來的那些事,恐怕當警察的都羞於啟齒,她剛想給兩人說句好話,卻不料許平秋又道著:「說實話啊,每次啟用他,我都覺得自己是兵行險招,警察是個惡毒的職業啊,精神上以高尚之名在提高著你的層次,實踐中卻以正義之名拉低著你的底線,越是平庸的警察,好歹還有條底線,頂多被人評價不要臉;可越是優秀的警察,可能越沒有底線,他們認為對的事,就義無返顧,或者叫……不擇手段。告訴我,你的隊伍里是不是又多了兩位這樣的貨色。」

肖夢琪汗毛倒豎,驚嘆了老許的判斷力了,她點點頭道:「好像是。」

「那就聽天由命吧,不要過多地加入人為因素,否則有一天你會後悔,因為太過個性,萬一和紀律隊伍的共性相沖突,受傷的,肯定是個體。」許平秋道,黯黯的聲音。

這一刻肖夢琪訥言,她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馬鵬、想起了杜立才,想起陵園那些刻在石碑上的名字,個性終會泯滅,或引火燒身、化為灰燼;或以身為炬,浴火涅磐。他們或在照亮、或在警示著後來者,唯一不變的,只有這個隊伍的共性。

於是她不再贅言了,聽從了許平秋的建議,不過她很好奇,余罪走到現在,作為領路人的許平秋,是一種喜悅,還是一種愧疚心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