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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h重症監護來了,門口有警員守著,亮了證件,登記了一下,直接進了病房。

床上躺著只剩一條胳膊腿的大鼻豆,這家伙既是受害人也是嫌疑人,不過余罪在翻看此人的履歷時還是吃驚不小,武校出身的,後來加入到了散打專業隊伍,區域性比賽獲過名次,還給人當過保鏢,只是一直混得不如意才憤而到五原搞裝修討生活,裝修那行也是亂戰不已,畢福生結交了一幫子裝修工,數次和人拼搶,有以前的拳腳底子,很快就脫穎而出了。

大老板靠關系做生意,小老板可是靠拳頭搶生意,能混到這份上不容易,余罪在問詢其他嫌疑人時,能從那些痞混尊重的口氣里感覺到此人的不一般。否則,也不至於李四環借他個名,就能嘯聚這么多人了。

只是街頭英雄的下場都不怎么好,余罪看著躺在床上的家伙,莫名地生起一種悲涼的感覺,他拉著椅子,坐到了畢福生的面前,看著這人大得出奇的鼻竇,這應該就是他綽號的來源了。

「我認識你。」畢福生睜開了眼睛,突然道,眼光凶狠,像仇人相見。

「我怎么記不得?應該沒打過交道,你不在我的轄區。」余罪淡淡地道。

一眼相對,似乎在試探深淺,余罪的眼中沒有厭惡、沒有可憐,只是那么平淡。這讓畢福生有點五味雜陳了,他翕合的嘴唇道:「很久以前了,我聽說,有個黑警察綁了馬爺,逼得馬爺服軟,大獄里呆了半年才出來。那個黑警察……好像是你」

「不是好像。」余罪笑著道:「就是我。」

畢福生意外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余罪笑著道:「我也聽說,有條很仗義的漢子,帶著一幫窮小在五原討生活,帶出來的人都成小老板了,名氣很大啊,張臂一呼就是百八十號兄弟,好像就是你。」

「呵呵,不是好像。」畢福生抬抬綳帶裹著的右臂,黯然地道:「已經不是了。」

「我也不是曾經的黑警察了……有興趣和我談談嗎?」余罪掏著煙,點了支,夾著給畢福生遞給嘴邊,他沒客氣,叼著就抽上了,不過似乎不准備談,余罪湊了湊道著:「我雖然不知道誰砍你的,不過我可能知道是誰指使的,陳瑞詳是吧?你和他有矛盾,案前你離開的五原,似乎就是他的原因,你們是伙伴反目了?好像你組織起的裝修隊伍,翅膀硬了,陳老板指揮不動了啊。」

畢福生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煙灰掉脖子里了,不過他渾然無覺,痴痴地,警惕地看著余罪。

「咱們沒有仇,你不必瞪我,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操著槍滅了他……不過恐怕你已經沒機會了,你出局了。」余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