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早朝他都在聽父皇封賞那些所謂「功臣」,而他明明恨得咬牙切齒,卻偏偏只能裝出一幅很為他們高興的樣子,讓他怎能不氣?
北漠那些蠢貨也真是沒用,明明號稱征戰多年,卻連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閑散王爺也拿不下來,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權洛凡和權墨栩是在他之後出來的,告別了那些諂媚的見風使舵的大臣,看著那道憤憤離去的身影,權洛凡似笑非笑,「風光這么久,總算是吃癟了。這下子皇後也沒臉再顯擺了。」
權墨栩側目睇了他一眼,「高處不勝寒。」
權洛凡笑意一僵,「三哥……」
詫異化作震驚,逐漸演變成不可置信,「你不會想說……父皇做這些,都是故意的吧?」
「如你所言,太子風光了太久。」權墨栩蹙眉,「前陣子雖然受到頗多苛責,但真要說起來也無關緊要,父皇要的,是明明白白的制約。」
朝堂之上,不能讓太子一家獨大。
出征之前,雖說他可與太子抗衡,但父皇要的,是更加實質性的足以分庭抗禮的東西。
比如——軍功。
權洛凡長嘆一口氣,「看來,真要跟著三哥吃香的喝辣的還有段時間呢……」
權墨栩好笑,「幾月不見,你怎么越來越貧?」
「哦?真的嗎?」
「宋相思調教的?」
「咳……」
權洛凡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不滿皺眉,「三哥,幾月未見,你怎么越來越惡毒?」
權墨栩陰惻惻的盯著他,「這就惡毒了?」
「不……一點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