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惜氣極,又心疼至極,「你要是再敢擋在我面前,信不信我把你一塊兒砍了?」
他嗤笑一聲,「你要是下得去手,那就動手。」
「……」
這個無賴,他到底想要怎么樣?
畫惜握著劍的手在顫抖,所幸在很長一段時間的打斗過後,他們終於傷痕累累的逃脫。
後面或許還有追兵,可是好在,眼前已經沒有。
她趕緊扶著權非逸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來,可是現在,她的身上連點金瘡葯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流血不止,撕碎了衣服捂住他的傷口,可那血卻止不住。
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當日一直這么流血的模樣……
當時,他又是什么感覺?
她只知道,她看不下去,難受的仿佛要窒息,就連按著他傷口的手也在顫抖。
「我去找點草葯!」畫惜啞聲道。
男人一把拉住她。
她以為他有話要說,可是等了半響,他也只是這么直直的看著她,目光一瞬不瞬。
面具已經摘了,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所有的表情,可是她看不懂那復雜的表情中究竟蘊含著什么。
「權非逸,你到底想干什么?」畫惜冷冷的看著他,眸底卻是揮之不去的哀傷。
「把我的箭拔了。」男人以命令的口吻道。
「……你先在這里等我,我去找止血的草葯。」
其實,真不是畫惜不想給他拔箭,但是她真的沒什么經驗,就把再有一處傷口流血不止,那他說不定真的要死在她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