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惜好不容易維持的平靜在見到他的剎那全部崩壞,她想控制,可是控制不住。
她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她也知道各自為政的立場不同,可是她不是聖人,無法讓自己不遷怒到他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為他跟那些人做葯物生意,他們也不會在京城如此猖獗!
於是她更加知道,他們之間那道溝坎有多深。
這些人只是她一同訓練的朋友她尚且無法忍受,她害死的是他的母後,他要怎么忍受?
過去他做的所有折磨她的事,都是應該的。哪怕他要她的命,也是應該的。
可是此時此刻,她真的無法面對他……
權非逸的喉結不斷滾動,最終冷冷的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她諷刺的道:「你沒有跟那個朱公子合謀,還是你沒有參與那次事情?」
「我也是偶爾知道的。」
權非逸定定的看著她,「否則你以為,我會特地讓你冒險,然後再自己冒險去救你嗎?」
不,他不會的。
自己冒險也就罷了,可是她,他卻是無論如何不會放她去的——哪怕她恨他,他也會把她關在府里。只可惜那天趕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那里。
「我怎么可能知道……」
畫惜聽了他的話,心里已經開始松動。
可是腦子里無比的混亂,於是嘴上,仍是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