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擦了擦眼淚,冷笑道:「我不知楊真人為何看好他,但我知他品行不端!此人明明是個修士,不專心大道,卻膽小怕事、懦弱無能,醉心仕途、蠅營狗苟,貪財好色、油嘴滑舌,如此俗人,女兒絕計和他過不下去!」
潘夫人頓時怔住了:「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
「沒人教你?沒人教你你怎么說這種話?」
「女兒難道不會去打聽嗎?」
「你跟誰打聽的?」
「司馬哥哥說他膽小怕事、懦弱無能,曾在真師堂議事中向一個俗道下跪,毫無廉恥之心!」
「司馬致富?他是從哪里聽來的?」
「司馬哥哥說是司馬師叔祖親眼所見!」
潘夫人大皺其眉,問:「還有么?」
錦娘見母親似有意動,如同抓著根救命稻草般,忙不迭道:「還有杜家師弟,就是浙江靈墟閣的杜星衍,母親您當年也誇過他,說他有大家子弟風范,將來修行可期。杜家師弟說這個趙致然醉心仕途、求重官職,當年他去君山的時候親眼所見,趙致然不過升了個十方叢林中的縣院都管,就歡喜得不辨南北!」
「聽說杜星衍當年敗在趙致然手下,他這么說,也當不得真吧?」
「可這是事實!端木妹妹也說有這樁事。對了,端木妹妹還說,這趙致然是個死財迷,平生最喜好的是黃白俗物,哪怕是法器符籙,也要先問一下值幾兩銀子!」
潘夫人眉頭皺得更緊了:「還有呢?」
「我還問過金輝派安妙師妹,安妙師妹說此人言辭刻薄,不懂憐香惜玉!還有更不堪的,龍虎山張公子說他是個好色之徒,他們宗聖館里有個問情宗,問情宗那幾個女修,趙致然個個都想沾惹!」
潘夫人冷著臉斥道:「你還想著端木春明和張騰明?和他們還有聯系?你可都要嫁人了,萬萬不可給潘家臉上抹黑啊!」
錦娘此刻也豁出去了,滿臉的決然:「總之女兒非他二人不嫁,不是端木哥哥就是張公子,否則女兒寧可孤苦一生!」
潘夫人咬著嘴唇,定定看了錦娘半天,忽道:「你若真這么想,不如去求一求你司馬師叔祖,看看他怎么說,若他也同意這樁婚事,你就准備去大君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