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飛出來時, 將前面一些沒有防備的修煉者砸飛,一路砸落到主持鱗台獵谷的四大家族的人面前。
呯的一聲, 血花四濺。
眾人定睛看過去, 發現這血人赫然是一個被剝了皮的修煉者,身體呈現一種扭曲的姿勢。那人雖然被活生生地剝皮抽筋, 骨頭粉碎, 卻尚有一些氣息, 雙眼瞪得大大的, 嘴里發出嗬嗬的聲音, 半晌方才咽氣。
東陵四大家族的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其他修煉者也被這意外的一幕震住。
鎮守的寧氏長老飛身而出, 怒喝一聲:「何人在此撒野?」
當看清楚寧氏長老的修為時, 那幾人不禁嗤笑出聲,其中一個魁梧男子嘲諷道:「果然是個破地方,連個像樣的修煉者都沒有, 一個元脈境的老東西, 難道就是你們能拿得出手的?」
聽到這極具污辱性的話,在場所有東陵修煉者怒目而視。
那魁梧男子臉色一收,將身上的氣息放出來, 朝在場所有人碾壓而去。
屬於元空境修煉者的威壓在周圍擴散, 那些元羽境之下的修煉者瞬間就七竅流血,凄慘無比地倒下,不知生死,只有剩下十來人苦苦支撐。
發現還有人站著, 那魁梧男子頓時不悅,喝叱一聲:「都給我跪下!」
眼看苦苦支撐的成昊帝被迫跪下,寧遇洲目光冷冽,隨手一把靈匕擲過去。
雖然他的戰斗力並不怎么樣,但元靈境對上元空境,根本就是壓倒性的勝利,隨便一擊便有效果。
果然,先前還在囂張的魁梧男子狠狠飛出去,嘭的一聲砸落在地上,在地上摔出一個坑。
然而他並沒有死,那靈匕插在他的肩膀上,渾身骨頭粉碎,動彈不得,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就和先前那被他們殺死的血人一樣。
不過,比起他們殘忍的虐殺,寧遇洲也沒做什么,只是用暗勁碾壓他的骨頭。
「誰?」
那魁梧男子身邊的同伴厲喝一聲,目光向四周搜尋,試圖找出暗中出手的人。
站在遠處的寧遇洲唇角含笑,那雙溫潤的眸子多了幾縷幽光。
看到他的神色,師無命和胡雙岩兄弟倆都暗暗吞咽口唾沫,不用吩咐,胡雙岩兄弟倆就主動跳出去。
胡雙岩兄弟都是元空境後期,和這幾個來者不善的修煉者的修為相當。
那幾人以為胡雙岩兄弟是東陵的修煉者,不由嗤笑一聲。
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中年修煉者說道:「沒想到這種地方也有元空境,倒是我們小瞧這破地方。」
「哎呀,這兩個小哥哥模樣兒真嫩,我的血美人最喜歡這種皮薄骨脆的年輕人,特別是那一身皮,又脆血又多……」一個風騷妖嬈的女修說。
她穿著一身紅衣,肩膀上趴著一只緋紅如血的血毒蛛。
「是元空境後期,你們小心一些。」一個矮小的男修說,他警惕地看著周圍,心里有個不祥的預感,總覺得能輕易將一個元空境打飛,那人的修為應該不僅是元空境。
若不僅是元空境,那豈不是……
胡雙岩兄弟倆沒和他們啰嗦,直接就開打。
幾人打得轟轟烈烈,東陵的修煉者卻驚呆了。
東陵的靈氣稀薄,資源稀少,修煉者的修為普遍不高,在他們眼里,元脈境已算是高階,元空境甚至是老祖的級別。可現在,突然間出現了六七個元空境,他們還打起來,一時間也無法分清這些人的來意,是敵是友。
當然,先前那從鱗台獵谷打出來的幾人肯定是敵人,但這後面出現的兩個不確定是敵是友。
四大家族的人臉色微沉,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東陵只是個偏僻的地方,少有外來修煉者會跑到這里,這些年,也只有當年寧氏的三皇子寧哲洲被人帶走的那一次,那時來了不少外來修煉者,但到底沒有觸及東陵的利益。
沒想到時隔多年,又來一群外來修煉者。
以東陵的實力,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不管是誰贏,他們都沒有好處。
遠處的寧遇洲和聞翹並沒有出手。
他們站在那里,觀看胡雙岩兄弟和那幾人對戰,也算是估評胡雙岩兄弟的實力。
同時,他們也暗中觀察周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外來修煉者。
結果發現,除了這幾個垃圾外,並沒有其他潛伏的人。
「奇怪,怎么又有外面的修煉者混進來,莫不是聖武殿又算到這里有天選之子?」聞翹疑惑。
在外面的修煉者眼里,東陵確實是個破地方,根本沒必要來這里。
而這幾個修煉者明明嫌棄得要死,還要跑過來,甚至囂張地從鱗台獵谷打出來,這行為十分怪異,仿佛故意一般。
聞兔兔道:「姐姐,聖武殿的天選之子太多啦,不會在同一個地方選兩次的。」
聞翹哦一聲,覺得這話挺有道理的。
寧遇洲笑了笑,溫溫和和地說:「不管他們是為何而來,既然敢對我父皇出手,都死在這里罷。」
聽到這話,聞兔兔和師無命又打了個哆嗦。
一人一兔發現彼此的反應,忍不住對視一眼。
明明寧遇洲修為不高,連聞翹都打不過,但察覺到他的怒氣時,莫名地讓他們發抖。難不成是因為寧哥哥積威甚深,才會讓他們產生這種下意識的反應?
說話間,胡雙岩兄弟倆已經將那幾人解決。
用的時間不算多,可見這些年胡雙岩兄弟倆都十分注重戰斗力,將修為和戰斗力一起提升,沒有只待在安全之地修煉。
不過,胡大岩還是粗心了點,一個不慎,被那女人身上的血毒蛛偷襲,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