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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他一眼:「幼稚。」青玉笑著從樹上躍下來,道:「我還以為今日你要宿在聖君房中了呢。」牧謫斥他:「別胡說八道——闡微大會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你怎么還在這里?」「妖族還沒走呢。」青玉道,「聽說妖主是想等聖君清醒,讓他將雪滿妝的契給解掉,所以要多留幾日。」牧謫沒吭聲,推開門走房中,屈指一彈,桌上瞬間燃起一簇火苗,將偌大個房間照亮。

青玉負著手晃盪了進去,還在那說:「你想啊,這些人都是明擺著為了神器來的,妖主的狼子野心眾人皆知,又哪里肯讓他獨吞神器,自然是全都尋了理由留下來了。」牧謫手一頓:「你知道神器之事?」青玉笑吟吟的:「此事三界眾人皆知啊。」牧謫微微垂眸,掩中眸中的寒意:「也是。」青玉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翹著腿晃來晃去,突然像是在閑聊天一樣,隨口道:「牧謫,你覺得我當妖主,可好?」牧謫霍然抬頭。

青玉臉上眸中全是毫不掩飾的笑意,那艷色的唇勾著,似乎只是在隨口說玩笑,見牧謫看過來,他還輕輕一眨眼,頗有種不著調的隨性。

牧謫不動聲色地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胡話嗎?」「這是胡話嗎?」青玉依然笑眯眯的,「妖族所在之處是陶州大澤,那里千百年前本就是我狐族之所,我想奪回來,也是理所應當的吧。」牧謫冷淡道:「你的修為,不及妖主,且鳳凰有不死鳥之稱,你與他,以卵擊石。」青玉一眨眼,狐狸的媚氣簡直能勾人魂魄:「所以,我才要你幫我啊。」牧謫不為所動:「你哪里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幫一個和我完全不相干的人?」青玉撐著下頜,懶散地看著牧謫,他無論何時都在笑,好像真誠十足,但在牧謫看來那狐狸笑卻更多的是算計和舌尖帶針的多端詭計。

「不相干……嗎?」青玉也不覺得受傷,他抬手蘸著杯中的冷茶,輕輕在檀木桌上畫了一個圈,隨意地說,「牧謫,你以為這次的闡微大會為何會在離人峰上大辦?」牧謫眸光微閃:「為何?」「離人峰曾與妖族定下約定,聖君在百年之內不可下山。」牧謫一怔,蹙眉道:「因為神器?」「不光是因為神器。」青玉道,「還因為……離人峰埋骨冢下的那只魔修。」牧謫瞳孔一縮,猛地死死抓住劍柄,骨節用力到已經微微發白。

那只魔修……就是前世致沈奉雪慘死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