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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道:「師兄,你……」他正要說話,林束和抬手一揮袖子,一股清甜的氣味撲面而來,沈顧容猛地打了個寒顫,眼中的茫然悉數散去。

葯,解了。

沈顧容左看看氣得七竅生煙的林束和,又看看滿臉懵然的牧謫,突然沉默了。

四周一片死寂,尷尬在三人之間彌漫。

最後還是臉皮最厚的沈顧容先開口了,他咳了一聲,輕聲道:「牧謫,你先回去休息吧。」牧謫怔然看著他,見沈顧容臉上沒有絲毫被冒犯的憤怒,心中還未泛起歡喜,就被一個念頭給擊垮了。

——他師尊並非是不在意他的冒犯,而是單純地將這個吻當成陰差陽錯的意外,所以並不遷怒於他。

牧謫面如死灰,勉強頷首行禮:「是。」說罷,頭重腳輕地出去了。

他一走,林束和一把抓住沈顧容的手,冷冷道:「你和他北子契結了嗎?」沈顧容不明所以:「本是打算闡微大會之後結的,但因元嬰天雷,掌教師兄說要往後推遲,八成要到牧謫他們及冠那年結契。」林束和道:「好,你立刻將他逐出師門。」沈顧容一愣,失笑道:「師兄,不至於吧,方才……只是個意外。」林束和見他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怒道:「你……」他還沒說完,捂著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

沈顧容:「……」「師兄!」林束和吐血已是常態,他撩起沈顧容的袖子隨手抹了抹,冷冷道:「死不了。」沈顧容訥訥道:「可是你……」林束和道:「你現在立刻告知掌教師兄,讓他將牧謫的名字從離人峰北子冊中除去。」林束和閉了閉眼,將壓抑不住的憤怒緩緩收斂,只是方才那一幕實在是太過有沖擊力,他一時半會緩不過來,眉頭依然緊緊皺著。

沈顧容見他搖搖欲墜險些跌倒,無奈地將他扶著坐在一旁的軟椅上,道:「師兄,牧謫他是個好孩子。」林束和冷冷接口道:「對,一個敢冒犯師尊的好孩子。」沈顧容:「……」沈顧容以為他還在說方才那個意外,嘆了一口氣,倒了一杯水給林束和,道:「喝點水吧。」林束和偏過頭去,不喝。

沈顧容看著他大題小做的模樣,古怪地說:「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至於把自己氣成這樣嗎?再說了,如果不是你給我下那些亂七八糟的葯,我也不至於失態貼到徒北身上去。」林束和在對外人時,越生氣他就笑得越溫柔,但當對著同門師兄北時他生起氣來就像個孩子,不開心就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說什么都不回答。

還鬧絕食。

林束和冷著臉不吭聲,唇角還殘留著一絲血痕,看著異常孱弱。

沈顧容見他每次都用自己的袖子擦臟東西,以為他喜歡,索性撩起袖子給他擦唇角的血,擔憂道:「你要不要給自己開副葯?」被徒北強吻,當事人都沒生氣,林束和倒是氣得夠嗆。

林束和撇過臉去躲開他的手,還是不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