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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京世錄見到主人後不住地顫動。

沈顧容等了百年,日夜不休地尋了六年,終於在看不到終年的荒蕪之路窺到了一絲希望。

只是那希望,在林束和的一句「他神魂之上有疫鬼之毒,恐怕活不了太久」戛然而止。

光,驟然黯淡了下來。

當天,沈顧容抱著牧謫在泛絳居枯坐了一整日,之後,他宣稱閉關,實則獨自一人打開了京世錄。

在打開京世錄的一瞬間,天道降下一道天雷,沈顧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被吸入了芥子空間一般,神魂扭曲重組了不知道多少次。

再次醒來時,已是和世外一模一樣的虛擬世界——或者是說,屬於京世錄的未來。

沈顧容在京世錄中肆意將自己百年的愧疚化作溺愛,悉數交付先生轉世的牧謫,無數靈葯靈丹流水似的在牧謫的體內沖刷而過,沒有留下半分痕跡。

可最後,沈顧容失敗了。

牧謫被疫鬼奪舍,錯手殺死離索,最後他不得已不惜重傷才將牧謫體內的疫鬼殺死而沒有傷到牧謫半分。

只是等沈顧容再次醒來時,自己已經被關在了離人峰玉絮山,他這百年來的閉關之所。

鎖鏈將重傷的他死死困在巨大的法陣中,沈顧容雙眸發紅,掙扎著想要逃脫,卻只是將手腕勒出一道道血痕,順著鎖鏈往下滴著艷紅的鮮血。

南殃君來看他時,他已經將自己折騰得不成人形,已經生了心魔的眸子死死盯著離南殃,仿佛要將他吞入腹中。

離南殃愣了一下,才矮下身,抬手撫摸他的臉:「十一……」沈顧容狠狠地一口妖主他的手腕,死死用力,眸子赤紅地瞪著他。

離南殃一動不動,任由他咬,他眸子無情無感,全是漠然:「他不值得。」沈顧容死死咬著,兩行淚猝不及防落下來,不知過了許久,他也許是清醒了,也許是知道就算再瘋也改變不了什么,只能輕輕松開口。

他怔然問:「他不值得,誰值得?」離南殃漠然。

沈顧容嗤笑一聲,啞聲聲音問:「你嗎?南殃君?」南殃君冷然看著他:「十一,你生了心魔。」沈顧容冷冷道:「心魔依然是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清楚?」南殃君眉頭終於蹙了起來,他沉聲道,「你所說的清楚,就是百年如一日地用那種虎狼之葯,不知疼似的作踐自己?還是為了一個轉世之人,不惜徹底毀了自己?」沈顧容眸中全是恨意:「他不是轉世,他是先生。」南殃君沉默許久,才道:「十一,他已不是你的先生。」「你胡說!」沈顧容再次掙扎著想要撲上去殺了他,他仿佛被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