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二次給胡周做熱敷的時候,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除了睡裙,她里面什么也沒穿的,至少上身是這樣。如果脫了那件睡裙的話,他怎么再睡在她的床上?
但胡周還是硬著頭皮把那被子抱了過來,在尹萍的一側拉成了一個長條。
「這被子也弄濕了,別蓋了。咱們就合蓋一條吧。」
尹萍微抬起了上身,露出了半截身子,雖然還不能讓胡周確定她是光著上身的,但至少還沒有看到她穿著什么。因為下面的部分全都被那被沿遮著,是一個秘密。
她伸出一只胳膊來將胡周已經拉開的被子拖到了一邊,而她自己則向床里面挪了一段。
「沒事兒,一會兒就蒸干了。」
胡周說不出心里的矛盾來。他終歸沒有再把尹萍扯開的被子挪回原處。
當胡周不得不上床掀起尹萍的被子一起睡的時候,他看到了她那白晰的美人骨下面是一件精致的胸圍子,那種平口的罩子。那是時尚女孩愛穿的東西,能給人一種特別的性感。
那被子被他掀起來的時候,她那紗一樣的胸圍子隨之被風帶了起來,然後又落下去,重新勾勒出了那兩座小肉山精美的輪廓。
胡周都不知道這個小家伙是什么時候買來的那東西,但他已經感覺到尹萍在最近的一段時間里有了微妙的變化,心理上的和生理上的。她的身體開始有了讓胡周一看就要蠢蠢欲動的發育。
「靠里一點兒吧。」
尹萍看到胡周並沒有完全蓋住身子,他那邊的被子都被他那健碩的身體支了起來,尹萍便重新爬起來,將身上的被子朝胡周那邊勻了勻,而且很認真的,像一個母親一樣給胡周把被角全部掖好。她在給他掖被子的時候,她那滑膩的胳膊,還有她那已經凸起而且已經很有彈性感覺的胸都不可避免的蹭到胡周的身上來,讓胡周再次躁動起來。
她給他掖被子,同時又將他的身體往自己的一邊摟了摟,這樣兩人就靠得更近了。
尹萍弄完這一切重新躺下的時候,似乎累得有些氣喘,她的胸劇烈的起伏著,因為兩人貼得太近,胡周就能感覺到那兩座柔軟的小山在向他的身體不斷傳遞著熱量。
兩個多月之前,尹萍還完全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甚至是可憐的對象,而現在,在胡周這個壯漢的面前她竟儼然一個善於呵護孩子的母親了。可在胡周的記憶當中,即使是自己的母親也沒有像尹萍這樣照顧過自己。他默默的享受著尹萍的擺布。只要她的胳膊輕輕的一攬,他的身子就會自覺的向她那邊貼過去,她的手再那么輕輕的一勾,他就會直接把身子側過來,跟她面對面的躺著,甚至也伸出一只胳膊來摟住她那嬌小玲瓏的身子,而尹萍上面的那條腿則想搭在他哪兒就搭在他哪兒,他全都是無條件的服從。
讓胡周慶幸的是,除了兩人身體更加親密的接觸之外,尹萍再沒有別的過分的要求。
胡周不是一個刀槍不入的鋼鐵戰士。在跟尹萍同睡的幾個晚上,他幾乎每一夜都有著夢遺的歷史記錄。但這一切,尹萍全當不知,有時候甚至因為兩人摟得太緊了,以至於弄到了尹萍的身上。即使那樣,尹萍都照樣緊緊的摟著他,或者是被他摟著,而從來就沒有驚詫過一回。唯一讓胡周覺得不好意思的一回是,他輕輕的拿開了尹萍還摟在他脖子上的手准備下床的時候,卻聽到還閉著眼睛睡覺的尹萍說「脫了換一條吧。放那兒我洗。」
這對養父女的生活就這樣平靜無奇的繼續著。但兩人都在其中嘗到了難得的溫馨。誰也不想撕破那層輕紗,更不想沖出那個溫馨的帳篷。
胡周一直擔心著進入研究所的錄像會被研究所的人看到,雖然他們不能認出那個貿然的入侵者是誰,但遲早會注意到他的身上來。因為在整個公安系統里,他是剖屍案的主辦者。不少缺口都是被他胡周打開的。那么對方當然會視他胡周為大敵。
此後的幾天里,胡周沒有機會再去尋找蠍子的影子,因為事務太多,連江雪婷都騰不出空兒來跟他談情說愛了。直到胡周感覺累得實在有些受不了之後,他才想起找個地方放松一下。
他在一個並不太喧鬧的娛樂場所里再次遇到了蠍子。
蠍子說「找個地方喝一杯?」
「你不會在我的酒里下毒的吧?」
「你以為那毒就那么容易搞到嗎?」
於是,兩人一起進了一家酒館,很簡單的幾個小菜,一瓶子白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蠍子這才告訴他,那塊勞力士的主人以前就欠她的→周問為什么。
她說,她還在很小的時候曾向他要過一毛錢,卻被那個臭男人踢了一腳,差點兒把自己的小腿兒給踢斷了。而現在那個男人顯然是早已忘記了自己有可能在小女孩的心里留下的仇恨,竟然想得到她的美色,自然得嘗些苦頭。
胡周說,那天你給了那家伙什么苦頭了?不會也是一記膝頂吧?
「沒那么便宜。我給他套上了一個用梅毒浸泡過的套兒。估計一年半截的那家伙再也不能禍害女人了。」
「對男人那么仇恨?不會只是那種傷害吧?」
胡周的眼睛里藏著很明顯的猜疑。
「別亂放屁,我可沒跟男人搞過!」
已經喝得有些微醉的蠍子很認真的為自己辯解起來→周不知道之前還裝出閱男無數樣子來的蠍子現在為什么突然間又維護起自己的清白來了。
「你師傅是誰?」
胡周斷定像蠍子這個層次的高手一定有什么高人指點。不然,這么年輕不可能出道就如此厲害→周一邊問著,一邊向她的杯子里倒著白酒,他沒法使用讓她把全部秘密都說出來的迷葯,但這白酒其實也有著差不多的功效。正所謂酒後吐真言。
「你怎么知道我有師傅?」
蠍子並不推辭胡周的盛情,臉上已經泛起了酡紅,讓她那張本來就俊俏的臉更加嫵媚了一些。
「你總不會是無師自通的吧?」
胡周也裝出微醉的樣子來,以免引起了她的戒備。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我師傅說了,走到哪兒都不讓我說出她的名字來。生命悠關的時候都不能!」
蠍子一指手在空中劃著,表示著沒有商量的余地。
胡周傻笑了笑,不再追問,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不說就算了,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那天幫了我的大忙。」
「可是……你卻忽略了另一個問題,我可就幫不上你了……」
她的話里已經露出了幾分醉態。
「什么問題?」
「你的所有行蹤一定會被里面的監控錄像記錄在案了!」
蠍子得意的笑了起來,她那副半醉半傻的樣子讓胡周竟然忘記了她是一個女賊。
出了酒館之後,已經露出醉態的蠍子拒絕了胡周的殷勤,而在胡周的車子離開之後,也消失在了忽明忽暗的夜色之中。刑警隊的工作總算能讓人松一口氣了。
善解人意的江雪婷這期間一直沒有打擾過胡周,她通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到胡周的辦公室里悄悄的泡上一杯茶然後悄聲的回去。她甚至連胡周外出的行蹤都不打聽。
「胡周,現在有空兒了,該請我們吃飯了吧?」
江雪婷快到下班的時候,來到了胡周的辦公室里坐到了他的對面。
「你們?誰呀?單晶晶還是?」
胡周真的弄不明白,好像記憶中沒有說過要請江雪婷跟誰去吃飯的。
「裝糊塗了是不?那就算了吧。全當我沒有說過。」
說完,江雪婷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別,剛才我是沒轉過神兒文來,這些日子都忙暈了頭了,趕緊打電話給你妹妹吧,今天我請你們去天恩大酒店!」
「你還想讓她自己打車去呀?」
江雪婷也是個好面子的女孩,她可不想讓妹妹說她連這點面子都沒有。
「去哪接她?」
「天大門口。」
「你妹妹上大學了?才多大的屁丫頭呀?」
「大一了。都二十了,還小呀?你可不要當著她的面兒叫她小丫頭。」
江雪婷提醒道。
胡周嘿嘿笑著不作聲。
車子在天大的門口等了不到三分鍾,一身裙裝的江雪嬌跟一個長頭發的白臉小子一起朝大門口走來。那個男生在胡周看來,除了臉比他更年輕更白那么一丁點兒之外,並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不過,在大學生當中,這已經算得上是能讓姑娘們心動的人物了。尤其是他身上那一身價格不菲的西服更容易吸引女孩子的目光。而胡周卻從江雪嬌跟那個男孩的親密度上來判斷,性格特別的江雪嬌是不會真正對那樣的男孩子感興趣的。
到了門口的時候,江雪嬌卻轉過身子將懷里的一本書往那男生的懷里一塞對那個男生說「對不起了,今天是我請客,我可不能帶你去的。」
說完,她又蹦又跳的笑著出了大門,朝著江雪婷跑了過來。
「拍拖了?」
江雪婷瞥了一眼那個被留在大門里面,悻悻望著江雪嬌背影的那個男生問道。
「什么拍拖了,粘屁蟲子一個!不過,他倒是一個不錯的後勤部長,這段時間的伙食都是他包的。」
江雪嬌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可小心,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江雪婷對妹妹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一向看不來。
「那你是不是也是因為吃了我的才軟了的?」
江雪嬌白了姐姐一眼,自己拉開了車門竟然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晚回來一會兒不要緊吧?」
胡周看了江雪嬌一眼問道→周因為在江雪嬌的身邊干了她姐姐,一見到江雪嬌他便有些不自在起來,而江雪嬌卻像是什么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隨便,好不容易出來一回,當然想多玩一會兒了。不過,你可得有思想准備喲!」
胡周笑了笑,心想,你也不至於讓我花到哪里去,總不會讓我出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