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億美金的信托基金,這玩意挺嚇人,徐騰真不知道徐媽是從哪里弄到這么多錢,這就難怪徐總徐媽要移居香港,利於資本運作,也利於避稅和隱匿資產。
這就叫大隱隱於市。
這些天,徐騰經常陪著雙莉女神在王府井、東單附近逛街,他以前一直覺得陪女生逛街很無聊,現在才發現,那要看你陪誰,陪幾個,以及她們是更在意你,還是更在意購物。
前一個商場,他牽著夏莉,下一個商場,他牽著何嘉莉,換著牽,很好玩。
有時,何嘉莉在換衣服,他和夏莉很親密的等待著,牽著手,擁著她,等到夏莉挑選一件進入試衣間,也有何嘉莉更親密的陪著他,甚至是旁若無人的熱吻,店員都嚇壞了。
見過禽獸,沒見過這么人面獸心的禽獸。
當然,還是在瑞麟宅子里更自在,這是一個隱秘的安樂窩,想玩什么都行,想怎么玩都行。
時光仿佛回到了愛情公寓的那段日子,比那段日子更迷離,更夢幻。
美酒,雙莉,桑拿,台球,保齡球……雙莉,美酒,雙莉,美酒。
皇帝就是這樣死的!
徐騰心如明鏡,反正閑著,索性浪盪不羈一下。
北京的暴雨沒有江州那么多,徐騰在瑞麟宅這座貝勒府邸的溫柔鄉里居住了十多天,才第一次聽到轟隆的雷音,暴雨傾盆而下。
他漫步在長廊里,隨意找了一處幽靜的庭院,坐在幾串風鈴下的紅漆長椅上,張開雙臂攤在欄桿,自由的呼吸,享受這一刻的美妙和恣情浪漫。
關於富信國際到底有多少資產,陳健的消息大致屬於道聽途,顧友驤所知道的情況也很表面,都不准確。
最新的信托基金財務報告和公司年報,徐騰這幾天還是花時間整理了一遍。
香港富信國際投資公司在1999年4月注冊成立,何嘉莉有.5億美金資本,徐騰的信托基金有7.5億資本,三年零四個月後的今天,總資產從10億增長到.5億,凈資產是1.億美金,負債率是6.4%。
准確的,徐騰信托基金的凈資產是15.97億美金。
15億美金,這不是一個數字。
依據何嘉莉所的情況,徐騰的這個信托基金的規則很復雜,徐媽是嚴禁他知道實情,一旦讓徐媽知道何嘉莉泄漏了實情,何嘉莉的富信國際立刻就會被拆散。
所以,徐騰即便知道,也必須當做不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即便徐騰不,徐媽也會知道。
何嘉莉身邊肯定有徐媽的人。
她以為徐媽不知道自己泄漏了內情,徐媽也只是裝作不知道。
這就是婆媳斗法了。
幾天前,徐媽給徐騰發了一條短信,僅此一條,別的話也不用多。
「人想得到一樣東西時,總是不惜一切代價,你的好,你的壞,她都忍了。結婚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有一天,她變了,你怎么辦,整家公司從上到下都是她的人,十幾億美金的資產,你奪的回來嗎?何況,十幾年後還是十幾億嗎?」
何嘉莉現在很愛徐騰,也愛事業,這沒有疑問,徐媽怕的是未來有變,因為徐媽是過來人。
大雨傾盆。
何嘉莉在北京認識幾位港星,就住在金魚胡同附近,上午帶著夏莉和蔣英毓去串門,介紹雙方認識。
徐騰難得悠閑,一個坐在長廊里玩著手機,想了良久,給顧雪驪發一條短信,邀請她到瑞麟宅練一練紅拳。
他最近都在練拳擊,但也沒有徹底廢了拳術,偶爾還是會和學校的洪主任玩一玩太極推手。
「好。」顧雪驪答應的很快。
她住在附近的希爾頓酒店,距離金魚胡同很近,打著傘,一路走了十多分鍾就到了。
雨太大,顧雪驪路上難免淋著雨,離開酒店前新換的鵝黃色蕾絲紗淑女裙濕了半邊,緊貼在肌膚上,姣好的身材清晰可見。
「要不要換一件衣服,你的身材和嘉莉差不多,應該可以穿她的裙子,實在不行,咱們去樓下找一套女仆裝?」徐騰忍不住要調侃這位姐們,太有勁了,居然和程雪那啥。
「去死啦。」顧雪驪有嗔怒,「你一個電話,我就冒雨趕過來,你不感激就算了,還調戲我?」
「朋友嘛,別生氣,你最近也沒怎么練吧?」徐騰這段時間總覺得缺乏斗志,都要被雙莉女神和瑞麟宅的溫柔鄉醉死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練拳比較能提升斗志。
他這幾個月玩的少,還真就是這幾個月都有懶散安逸,沒有以前那么好斗,天天滿血復活。
「是啊,一直在北京,身邊也沒個朋友玩這些。」顧雪驪抬手和他交臂,微微一墊一推,試了試,發現徐騰相比去年還是有進步的,就是這股子手法像太極,不像搬手。
搬手可近可遠,主要看水平,水平越貼近,彼此越高明,相距就越近,一招輸就能被搬飛幾米遠。
這一次,兩人玩的是近身。
顧雪驪還是讓著徐騰一,相比以前,徐騰的搬手有搬有推,很奇特,顧雪驪的搬手有搬有盤,也很奇特,玩起來確實有妙趣橫生。
兩人都有一段時間沒練,搬了十多分鍾就累出一身熱汗,只能暫時休息,坐在長廊的紅漆長椅上休息。
徐騰早就用他的那一套松鼠葡萄壺,沏了一壺祁門紅茶,和顧雪驪品玩一番。
他們倆都是挺老派的男女,對這些老玩意,玩的都很精。
「我家里收藏了幾套范大生的大生壺,你要是想要,可以和我換。」顧雪驪也是真喜歡這些老玩意,只換不送,但肯定還是徐騰占便宜,因為范大生的壺是民國壺,這是另一個級別。
「行,我回江州看看有哪一套能割舍的,換你能割舍的就行。」徐騰著頭,想著心思,「其實,我這一次請你過來,也是正兒八經想提醒你,不妨干脆,讓你家里提前將你的那一份家產分了,幾個億總是有的,投資到海外。別像嘉莉這么辛苦,投資股票即可。」
顧雪驪默默頭,「其實我正在服我父親和大伯,將一部分資金調出來,放在我的名下,注冊在香港,以我的名義獨立運作。」
「這樣顯然更好一些。」徐騰到為止,犯不著太多,他只想給顧雪驪支招,讓她逃過一劫。至於慶州顧家,這種惡霸財團還是早破產為妙,他不想過問。
何況,徐總徐媽那邊有很多投資項目,具體在做哪些項目,他也不清楚,亂指,萬一撞車就復雜了。
兩人休息片刻,繼續練第二輪,這一次玩的比此前更熟。
拳術是一個很彪悍的東西,過去都是沖著殺人斗毆去的,兩人最近都有消沉,這幾個回合練下來,彼此都打出了各自的精氣神。
兩人心里都有一股不服輸的傲氣。
他們練到了第三回合時,何嘉莉忽然回來了,領著蔣英毓和夏莉在雨里一路跑進長廊,原本挺開心一路歡笑,忽然迎面看到兩人在練拳,瞬間都驚訝的不出話來。
顧雪驪收放自如,稍微收了勁,退後幾步,很灑脫的和幾位女生頭,和何嘉莉打聲招呼。
這一位,其實也是很會裝的。
「咱們都有一段時間沒練了,今天就先練到這里,明天早上,我再陪你練一個時,慢慢恢復你的勁。」顧雪驪自己也想練一練,提醒自己,讓自己能維系住心氣。
她的壓力其實挺大的,這樣的玫瑰年華卻一直孤身,內心也有著不出痛苦,很容易被自己壓垮。
練拳,恰恰是一種很好的調節方式。
徐騰也是一樣,本來就沒什么事業心,再遇到這種事,還有雙莉女神,差就要沉溺在溫柔鄉,無法自拔。
一個男人可以逍遙自在,可以不掌握權勢,但如果連這種精氣神都沒了,再帥也就是一個窩囊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