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新聞會客廳(1 / 2)

無恥家族 浪子刀 3058 字 2020-08-18

徐騰最近這一個月參加的電視訪談節目挺多的,但他有一個原則,絕不接受裝逼犯的采訪,比如明明是開著寶馬的公知,偏偏裝做人民大眾代表,深沉問一句「是什么原因讓一個老漢拿起了菜刀」的某某某。

比如,整天守著央視,將每個嘉賓都當罪犯審問,內心瘋狂想到地方當一把手的某某。

徐騰只接受女主持人的訪談,並且是溫柔知性的類型,不會裝逼當自己是公知典范的那種,只要主持人的水平和風格合適,對方願意到長江影視中心錄制,徐騰一般都不會拒絕,畢竟,別人也是為了收視率,為了混口飯吃。

他也要給騰訊和華騰集團造勢,效果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他也不走高層路線,不和外國元首見面之類的,沒什么實際意義,他也不會每天都穿一件灰灰的t恤衫,他的風格很隨意,親和,簡單。

大多數的節目中,他都是一身大學生的休閑時尚裝束,板鞋,休閑褲,休閑西裝,偶爾,他也會穿的很正式。

今天去錄制《新聞會客廳》,他就穿了一身anderson&sheppard的意版淺灰色西裝,因為,他今天要談的問題是國企改革和浙大海納的問題,一起去的嘉賓是馬光源——v1,女主持人沈苪完全不知道。

徐騰原本不想選這一位,但他已經否決了姓白的公眾代表,剩下來的就是這位女主持人,這一位也非等閑之輩,為了采訪徐騰,特意讓老公找人情。

她老公是上海一位地產大亨,政商兩界人脈深厚,找到了蔣寧遠。

女人吶。

她費盡心思嫁給一位地產大亨,最後為了從政,又躺在別人的床上,還是顧家和漢龍幕後的那一位,真是搞笑。

有另外一種法,據中國十大黑庄之一崩盤被抓時,她老公涉案極深,最後是她去首都找人情,上了大老板的床,後來就既做地產大亨的太太,又給別人做情人。

女主播背後都有人,沒人是混不出來的,這話就是她被抓後出來的行業潛規則。

別的不,蔣英毓去東方衛視做女主持人,中間要不是有他的關系背景,也被潛規則了,結果還是一怒離開,到了檔次更低的江淮衛視。

在江淮,誰腦子有毛病,才敢去潛規則蔣英毓。

正式錄制之前,沈苪做為主持人,先和徐騰喝飲料,在攝影棚里閑聊。結果不出徐騰所料,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地產大亨做老公,肯定是帶著男人的指示出征,很殷勤的恭維徐騰,還有玩曖昧的意思。

曖昧個毛線。

徐騰對這個行業了解越深,越沒什么興趣,想玩什么,回家都能隨意玩,家里的那一撥女服務生都比這個女主持人干凈漂亮。

很快,沈苪就暗示徐騰,她「朋友」在上海有一塊地皮,剛拿到手,缺資金,想找人合作。

徐騰和馬光源教授看一眼,相視一笑。

「華騰現在主要還是集中在寧江地區做地產,寧州,江州,江北三個市是中心地帶,上海還是太遠,做生意嘛,沒有必要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徐騰一句話拒絕了,具體的情況,他事先已經了解。

迅馳今年在上海搶了地王,價格拉高了,沈苪男人雖是地產大亨,其實還不夠格,高價和迅馳奪了一塊地,現在只能給市里土地管理中心一部分的轉讓金。

上海的地產業,現在沒有二十億的啟動資本,根本別想去做,市場又越來越規范,地價也越來越高,她老公就屬於被殘酷淘汰的那一類地產商。

「江州和寧州地價,我感覺今年漲的慢一些,沒有北上廣驚人。」沈苪在打聽情報,這里面多少是有原因的。

「江寧一帶的地產商,這幾年被擠走很多,剩下來的,大家都還是講道理的,守規矩,迅馳是地價破壞大王,大致上,和我們也算有默契。」徐騰沒有完全回答她的疑問,只是告訴她,這個市場是他們了算,大家劃地段,盡量不亂競標。

至少,保利、萬科、江泰、華騰之間是有默契的,互相劃區域,每一次,每家地產巨頭都只用對付一些較規模的地產商,不用彼此較勁。

梅嘉莉這一年的生意不好做,原因太多,這種相互之間的人脈關系就是富信國際最缺乏的。

華騰集團的地產生意,北方集中在天津、保定,避開首都,有陸芳芳負責協調關系,大致沒問題,南方集中在江寧區域,有老蔣和顧雪驪協調,更沒有問題。

徐騰從不出面,但從五月份,他一躍登亞洲首富以後,效果真是很明顯的,華騰拿地時,基本沒有對手敢搶。

正式開始錄制後,沈苪基本沒有自由發揮,一直是按照約定的內容訪談。

這么一問一答的方式其實很無聊。

徐騰在回答了幾個提問後,忽然決定增加一些節目效果,「我其實是先知道浙大海納有問題,才決定吸納他們的股票,進入董事會。」

馬光源吃了一驚,看著徐騰,不知道該怎么幫他圓話。

沈苪也很震驚,隨即有些驚喜,畢竟是女主播,一瞬間意識到真正的新聞來了,追問徐騰,「您是您事先知道浙大海納有經濟犯罪的問題,然後才決定持有海納的股票?」

「我去年回我父母家里過年,正好遇到了華夏金融集團的ceo李達霄,兩人聊國內高科技產業股的問題,他還是很有意思的,特別痛恨股市上的庄家行為。後來,他就提到了浙大海納,斷定這群高管比庄家還可恨,正在掏空國有上市公司的資產,只是手段很高明罷了。我當時建議他干脆買一筆股票,用股東權提議審查。他他沒錢,華夏保險和基金公司投資股市的錢都屬於信托資本,他不能拿客戶的錢冒險,那我就告訴他,沒關系,我給他一千萬,讓他去查,結果真被他查出來了。」

徐騰大致將整個過程一遍,雖然不是完全真實,但也接近真相,「我現在不能他們是否有罪,但我看到報告以後,覺得問題還是很嚴重的,就讓李達霄勸海納的高管層,廢除以前的協議,歸還上市公司資產。那幾位高管不同意,最後,我們也沒什么辦法,就將調查報告丟給媒體處理。」

「那您就是為了查清楚真相,花了一千萬?」沈苪很會抓重,提了一個很好的問題。

「很多時候,真相比錢重要。」徐騰完全脫稿了,思考一下,才繼續回答沈苪,「這一千萬是真的砸水里了,一毛錢不值了,但我覺得很值。因為我原先真准備投資浙大海納涉及的幾個科技產業,甚至在考察其中一家,現在查清楚他們是什么人,自然不會投資,某種程度上也是避免了更大的損失。」

「另外,我真不覺得這種黑箱操作會永遠不被揭穿,就算你的公司成長到世界五百強,還是得面對這些原罪問題。所以,如果一家企業有這樣的麻煩,最好不要投資,很麻煩的。」徐騰有感慨,心里想的是江泰集團,還有省里硬逼他吃下的江淮省汽車業。

「我知道您和江泰集團的董事長是大學同學,而且是好朋友,您此前還出資數十億元,幫助江泰重組,但我看一些報道,好像江泰集團也有這種問題?」沈苪這個提問很謹慎,不知道徐騰能不能接受,不能的話,後期可以剪輯掉。

「正在處理以前的問題,我和同學的意思很清楚,省里自己派人重新審計,要收回的老國企可以收回,要追加收購款的老國企,包括其他國有資產,他會補齊,補不上,那就讓省里重新處理。」

徐騰順便幫陳健的江泰集團洗清嫌疑,「我這個同學也挺倒霉的,他繼承公司的時候,公司早就資不抵債了,負資產是十幾億。當時,我的日子也不好過,被競爭對手逼得喘不過氣,天天公司眼看要垮了,對手還有幾億資本,我父母的一個朋友緊急給我一個億的創業扶持,希望我咬牙撐下去。結果,我還得分出七千萬幫同學緩一口氣,自己繼續拿三千萬和華夏網絡血拼到底,最後就拼出一系列的天天免費安軟,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只能耍流氓,免費賺吆喝。」

「所以,這就是我們經常的那句話,成功有時是被逼出來的。」沈苪挺高興,因為徐騰很會做節目效果,的這些東西也很有趣,能讓人想象,他和陳健兩大紈絝曾經有多苦逼。

「其實,浙大海納和天天公司的性質是差不多的,都屬於大學三產,產研結合。」徐騰將話題引回來,因為沈苪太渴望結交他,根本不敢引回主題,最多是後期剪掉一些和本期節目主題無關的地方。

「我個人覺得,長江學院在這個方面做得很漂亮,特別是和浙大對比,我剛開始拿了十幾萬的稿費籌辦天天公司時,學校給了十幾台電腦和辦公場地,占一部分股份。我們後來遇到技術上的問題,學校計算機中心派出多位老師到公司兼職,協助創業。我們後期不斷擴股,增加投資,學校因為辦學經費有限,不再增加投入,中間套現了四千萬美金離場,目前還繼續持有價值三億美金的股票。」

「你們學校就屬於典型的天使投資,出錢幫助團隊發展,發展到一定程度交給其他更大規模的資本做風險投資和私募融資,這就是一個正常的市場經濟行為。」馬光源迫不及待鼓吹一下,「所以,經濟學家做院長是有好處的,蔣寧遠院長畢竟是國內經濟學界的前輩,在學校的產業投資上,尺度拿捏的非常國際化。」

「浙大海納和天天公司有一個根本的不同,浙大屬於國立大學,而長江學院屬於私立高校,浙大即便想退出,它也缺乏合適的退出規則和機制,同時,浙大也沒有起到應該履行的監督作用。」徐騰看似和馬光源在辯論,實際上是要將問題闡述清楚,同時將話題交給馬光源教授,讓他用專家的身份去壓迫上層處理浙大本身的問題。

浙大海納的資產流失問題,浙大內部絕對是最清楚的,甚至是默認支持的,據華銀系所知,浙省有兩個民營公司,去年就試圖收購浙大海納,結果都被浙大拒絕了。

所以,他和李達霄動手時,直接在股市上吸納籌碼,不和浙大聯系,再用證監會的人脈強壓,派了一個董事過去,調查浙大海納的內部財務情況和歷年的交易合同。

徐騰的地位在這里,犯不著跳到台面指責誰,澳門大學經濟系博導的馬光源才是干這種事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