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嚇著了,真的嚇著了(1 / 2)

無恥家族 浪子刀 2786 字 2020-08-18

事實終將證明,徐總不僅是說段子的高手,還是煽情的高手。

《對話》欄目的訪談很快進入一個更重要的環節,一個幾乎所有人都非常關注的問題,在11月2日公布的2004年港澳胡潤富豪榜上,徐總一舉問鼎第三席的寶座,當之無愧的澳門首富。

那么,徐總是如何擁有這么驚人的財富呢?

雖然天天百科和幾大門戶的公開報道已經給出答案,最近一期的《東方周刊》更是有獨家專訪,可是,所有人還是想聽聽徐總親口解答。

面對這個問題,徐總特意沉默了很長時間,這會兒,徐總就不是段子手的,氣勢沉穩,偏偏有點小傷感,指了指旁邊空著的席位,「我今天上節目的時候,請你們給我們父子留一個位置,這個位置就是原江泰集團董事長,江泰系老大哥黃信洲的。」

「94年,我和太太從嵍縣化工廠下崗,將單位分的房子賣了,湊了4萬塊出去做生意,其實很多人不知道,我們第一筆生意賠了,被一個同鄉騙了。很痛苦,萬般無奈,我只能去找黃信洲,畢竟我還有老婆孩子和父母要養,那種情況下,我哪里還能顧及自己身為一個男人的顏面。」

「黃大哥是老三屆,以前在我們縣里插隊做知青,後來考上大學離開,80年代就從單位離職,下海經商,帶領很多嵍縣的知青一起創業,打造出一個江泰系。我和太太很早就認識他,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只能厚顏無恥的去求他,請他給我安排一個工作,什么工作都行。」

「當時,我們已經有十五年沒見面了,聊了聊,聽說我是來求助的,想找份工作,他就鼓勵我要相信自己,還說了很多做生意的竅門,然後借給我四十萬去南方打拼,賠光了再來找他。其實呢,黃大哥的真實用意就是讓我再闖一次,真不適合做生意,再回江州,他再給我安排工作。」

「我就是這樣到了珠海,當時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後來發現珠海的保健品產業很火,這一次學乖了,沒有冒然出資,錢先存在銀行,跟我太太去了幾家公司應聘當銷售員,每家公司呆一個,最後在安利呆了三個月,這才開始搞自己的項目。」

「這個項目是朋友介紹的,我們很早就花兩萬塊買了專利技術和配方,一直揣摩了半年才終於開始做,整個95年,我和太太磕磕碰碰,想辦法將安利和北方、南方的保健品營銷模式融合起來。」

「效果還是不錯的,95年的下半年,我們在湘省的幾個市做試點,40萬投入,半年時間賣了500萬。這一下真是有錢了,我就回江州,將黃信洲借給我的40萬還回去。我們黃大哥82年開始做煤炭生意,95年時至少有十幾億的總資產。百忙之中,他還請我吃飯,和我聊了一個中午,最後給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黃大哥那天的話,我現在還能記得,他說那40萬是老朋友送的,不想看我和惠英吃苦,更不想看我們帶著孩子吃苦。這兩千萬才是借款,讓我好好搞,別錯失良機,因為有些機會,每個人一輩子只可能有那么一次。」

「所以,我從來不說自己是白手起家,沒有那40萬,我今天就是另外一個徐大昌,沒有那2000萬,我也只能是另外一個徐大昌。」

徐總很煽情,說的很痛苦,豎起手指,「95年的下半年,我們一舉突破3億銷售大關,同時購買了另外兩個專利保健產品,在全國五百多個市和縣級市有營銷團隊,有代理公司,96年一舉做到20億的銷售額。」

徐總的這些數字大致都是真的,最開始的40萬是真的,後來的2000萬也是真的,但都是借去炒股的,剛開始從40萬炒到200多萬,後來借了2000萬,配合張麗英、陳永年等人坐庄,狠賺了一票。

94年底,徐總徐媽才去珠海創立安泰保健品公司,投資三株、太太、紅桃補血劑、腦黃金等項目,全國大范圍構建團隊,一邊做保健品,一邊繼續炒股炒地皮。

徐總只說到96年,因為97年-2001年,徐總的博安系團隊做了幾十種保健品,每一年的總營收都不低於上百億,這么高的數字,徐總絕對不能如實交代,那是得坐牢的,大量偷稅漏稅啊。

「97年金融危機爆發以後,別人甩樓盤,我們到處買樓盤,加上國內保健品產業漸漸進入寒冬,傳統的產品,像我們的太太口服液、三株口服液的銷量都已經開始下滑,競爭越來越激烈,安利這些外資品牌逐漸更受歡迎。所以在2000年,澳門開放牌照競爭時,我立刻將原先的一些保健產品都賣給其他合伙人,投入全部身家高價搶拍牌照,創建銀河資本和博彩集團。」

「我這個人信奉一句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離開保健品產業是我感覺這個行業的准入門檻太低,注定是競爭激烈的行業,所以,我必須奮力轉型。從長遠來看,我不認為博彩娛樂產業就很安全,遲早也會遭遇行業危機,所以,我還在繼續創業,還要繼續轉型。」

徐總從段子手到煽情,又從煽情回歸企業家的本色,終於像平時在華銀系開會一樣,霸氣隱約若現,「從目前來說,銀河資本集團就是我的第三次轉型,向資本投資擴展,包括入股英國鳳凰資本和卡蒂亞集團,包括入股京東方和華夏金融集團。做企業就是逆水行舟,只要你想停下來,歇一歇,那你距離破產就不遠了。」

這一次,全場再次響起掌聲,大部分的企業家都是深有同感,很累,還是得繼續拼下去,停就是死。

徐總回答了第二個問題,他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是有朋友相助,抓住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三個機遇,一是做保健品、二是抄底香港地產、三是轉型投資澳門博彩業。

徐總94年才開始做生意,但是,江泰系內部的互助精神讓他整整少奮斗五年。

《對話》欄目每期是60分鍾,主持人陳宏偉向神秘莫測的徐總提了兩個問題,這只是剛開始,今天這期節目真正的主題是《中國企業的海外並購》,以及《中國式家族企業的轉型》。

徐總還是要臉面的,海外並購的問題,他說的東西並不多,主要是讓徐騰說話,關於家族企業的轉型問題,他和徐騰都沒辦法解答。

因為,華銀系從一開始就是合伙人制度,這是徐總和安利汲取的一種管理模式,他大概談了幾分鍾,當然不能說的太透徹,在場的企業家大致明了即可。

華銀系的制度設計並非空想而來,而是徐總在安利、江泰系、普利茲克家族三種模式基礎上,創新出來的一種新財團機制。

這種機制本身就是一種解決家族企業轉型的好辦法,堪稱一步到位,強強聯盟,但有一個很重要的條件限制,首先,你要有資格加入華銀系。

徐騰和徐總在這一點上是有共識的,基本只吸納最優秀的企業家成為華銀系的聯席合伙人。

會談漸進尾聲,時間還剩下十分鍾。

關於海外並購,徐騰、徐總雖然都有過成功的案例,意見卻都很統一,中國企業想要進行大規模海外並購的時間還沒到來,因為歐美發達國家的經濟增長率還不錯,大家的日子都很好過。

這也是華銀系一二次年會的結論。

「我的一個觀點,大家可以聽一點,在非大規模經濟危機狀態下出現的並購機會,往往不是好機會。我舉一個自身的體會,97年,我差不多算是國內第一個吃螃蟹,進行海外兼並的小老板,第一次投資就是盤谷銀行,因為我上半年正好攜太太去泰國旅游,特意拜訪陳友漢董事長。我剛回國不久,金融危機就在泰國爆發了,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我就再回泰國看看到底什么情況,就在泰國住了一個月,最後和陳董事長達成一個合作協議,從國內借債力撐盤谷銀行乘機收購競爭對手。」

「盤谷當時的情況很糟糕,我太太是很資深的高級會計師,過去查賬時,臉都是白的……當然,一直很白,無人可比。」徐總這一次真不是要說段子,徐媽在下面看著呢。

全場都很有默契的呵呵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