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滬州的頭號罪人!(1 / 2)

無恥家族 浪子刀 3679 字 2022-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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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騰和華騰公司重返江州的消息就像是一波核彈攻擊,重磅襲來,巨大的沖擊波瞬間震懾了整個江淮省政商兩界,嚇壞了不少人,特別是華煤鐵集團的吳光雄。

嚇慘了。

吳光雄以為徐騰是沖他來的,畢竟徐騰這段時間在全國輿論大潮中頗顯狼狽,而這都是富邦系在幕後推波助瀾,證監會之所以要高調的調查華銀財團,還不是吳永邦和那群富邦系的股東搞的鬼。

吳光雄原先以為加入富邦系的好處是和加入華銀系一樣,能夠獲得更多的資金和貸款,萬萬沒想到是和華銀財團對著干,和徐騰對著干。

這幾天的吳光雄寢食難安,辛辛苦苦熬了幾十年,好不容易等柳銀霞出逃之後才成了省工商聯的常務副主席,這是當年黃信洲的位置,終於輪到他了。

他琢磨,要不了幾個月,這個位置就會變更成陳安邦。

論在江淮省工商界的資歷,他畢竟是黃信洲那一代的人物,比陳安邦更老資格,這個位置對他來說也是名符其實,可沒辦法,陳安邦現在是萬博集團的董事長,執掌著全國第一大的地產公司和第二大的基建公司,聲勢極大,在江淮省商界的影響力早就遠超吳光雄。

省里安排吳光雄代表省里的企業家群體擔任工商聯的副主席,其實也是出於平衡的考慮,可只要徐騰重返江州,這種平衡就會瞬間崩塌,畢竟,誰都有要求徐騰的時候,省里更不例外啊,有求於徐騰的次數多著呢。

吳光雄雖然很在乎這個位置,這個名份,可這些都是小事,因為他剛得罪了徐騰,徐騰就重返江州,搞不好就是來對付他的,這可真是慘啊

如果有人說,得罪徐騰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吳光雄真心覺得這個人有病,精神病,比如吳永邦和富邦系的那群自以為了不起的紅色貴族。

吳光雄是和徐騰斗了一次又一次,教訓深刻,他講真話,這天底下啊,他最不願意得罪的人就是徐騰。

這幾天,吳光雄是吃不好,睡不好,想到自己剛當上工商聯的副主席,這才半年時間就要讓賢陳安邦,心里還真有點舍不得,有點不服氣。

陳安邦有什么厲害的啊?不就是掉頭快,跟著徐騰混了嗎?

吳光雄不知道,陳安邦這幾天也是吃不好,睡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功高震主,讓徐騰這位主子有點不放心,准備出手削他的實權。

天下大勢,風雲叵測,皇帝遇難,諸侯作壁上觀。

陳安邦做賊心虛,這段時間,他其實一直在觀望局勢,內心有點期盼,萬一證監會真要重罰,萬一……徐騰操控股市的罪名成立,入獄了,萬博集團指不定就有機會獨立出去。

陳安邦一直試圖完全控制住他擔任董事長的這家萬博集團,但他的持股權不足15%,公司的高管層也都是萬科出身的團隊,基本是聽徐騰和俞亮的,他這個董事長面對徐騰,完全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實力還是太弱小。

這天晚上,陳安邦又到翡翠湖庄園的127#號徐府,拜訪徐騰,聊了聊公司的事,最後突然提到一個事,說是他兒子陳玉龍要結婚了,想邀請徐騰夫婦出席婚禮。

不管怎么說,徐騰是陳玉龍的高中同學,這個婚禮還是應該去的。

「對象是誰啊?」徐騰晃著酒杯,估摸陳安邦不打算急著離開,還有許多事想談呢,這就換一個姿勢翹著腿,耐心的聽陳安邦周旋。

「哦,羅紅岩的兒媳婦蔣英毓,前兩年給玉龍介紹了一個對象,以前也是大學同學,據說和夫人關系挺好。兩人談了兩年多,最近終於是准備好結婚了。據說,我們家玉龍求了兩次婚,第一次還失敗了,你看這孩子粗心大意,連女孩子的喜好都沒摸清楚,就想帶著別人去法國度蜜月。總之,好事多磨,這一次總算是成功了。」陳安邦饒了一大圈子,沒有將楊灧的名字告訴徐騰,但也知道,徐騰肯定能猜到。

這個事不是蔣英毓非要介紹,而是陳安邦在徐騰和夏莉的生活圈子里,找來找去,選中了楊灧,再拜托蔣英毓和羅玉奎出面介紹給陳玉龍。

為此,陳安邦還讓陳玉龍甩了一個感情挺好的英國女友。

陳玉龍兩次赴英留學,第二次是在劍橋大學,讀完了金融專業的碩士學位才回國,在萬博集團擔任董事長助理。

回國時,據說帶了一個女友回來,好象是已經有孩子了。

在這種亂七八糟的說法中,徐騰的估測是陳玉龍和那個英國女友應該結婚了,為了陳家的利益,又離婚,再去討好楊灧。

俗話說的好,狗改不了吃屎。

陳玉龍就算是變好了,終究還是那么個人,只是不敢輕易對徐騰做壞事罷了。

楊灧最初是在江泰集團做事,後來去了神州傳媒集團擔任經紀人,據說,負責的也是幾個大腕的女明星,去年和其中一位女明星集體跳槽,離開神州傳媒自立門戶,開了一家屬於她們的工作室,但還是讓神州傳媒持有不少股份,保持合作關系。

應該講,楊灧有自己的事業,談不上有多少錢,大致也湊活。

陳玉龍繞來繞去,最後選擇楊灧,這也有點出人預料。

這個事,楊灧是很保密的,從來沒有告訴夏莉,也沒有告訴別人,蔣英毓更是知情不報。

但是,羅玉奎和羅玉娟說過,羅玉娟又和徐騰說過,雖然只是一條信息,徐騰還是有防備。

沒有人知道,楊灧是徐騰的前妻,曾經有過一段挺美好的回憶,但這個事早已成為過去,最後的結局也並不美好,對彼此的傷害都挺深。

直到今天,徐騰想到楊灧,內心深處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

正是這一段經歷,讓徐騰對婚姻有種恐怖的感覺,因為他有一種很深刻的體會,女人在一生之中的變化是非常大,高中、大學、新婚、少婦……從20到30,就像是截然不同的幾個女人。

這是一個很客觀的規律,甚至連夏莉都無法逃脫,只不過,相對好一點,但也不是過去那么單純可愛,而是日漸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徐騰在這個領域做了一些研究和資料整理,他個人的感覺,女性的內分泌在不同年齡締造出不同的女性。

或者說,生命是偉大的,為了繁衍後代,女性付出的是身體上的代價,男性付出的則是精神上的代價。

所以,對於楊灧,徐騰的感觸是極其復雜的。

陳安邦還在和徐騰說著婚事的安排,想在江泰皇庭酒店辦酒席,陳健也破例同意了,因為江泰皇庭歷來是會員制酒店,從始自終,除了朱培培和劉蕙玲是「系統」內的婚姻,在此之前尚未為其他人舉辦過婚禮。

徐騰心不在焉的聽著。

「我會去,但不要有任何安排。」徐騰終於回了對方一句,去是可以的,也必須去參加婚禮,但他不願意發表任何感言,或者說,也不想給予任何暗示和祝福。

楊灧也27了,這個年紀,她比任何人都聰明,既然明知是一種政治婚姻,還願意嫁給對方,自然是有所圖。

徐騰能說什么呢?

這一刻,徐騰所能感受到的是一種宿命,他和夏莉在一起,楊灧卻和陳玉龍在一起,除了宿命,他找不到任何解答。

以徐騰對楊灧的了解,特別是27-30歲的這個年齡段的楊灧而言,這是一個好婚姻,正是她想要的婚姻,嫁入豪門,成為江淮首富的兒媳婦。

陳安邦離去後,徐騰還是一個人坐在小客廳里,默默飲酒,無聲無息的琢磨心事。

兩個女兒都睡了。

夏莉終於下了樓,到了小客廳陪著徐騰,將大女兒折的第一只紙鶴拿給徐騰看看,感覺很特別,很溫馨,暖暖的居然有種成就感。

徐騰將夏莉摟在懷里,看著這只紅色的紙鶴,心里依舊感慨良多,然後就將楊灧的事告訴了她。

「我聽蔣英毓說過了,去參加婚禮要送的禮物,我也准備好了,你不用操心,真的!」夏莉看著徐騰,意思是讓他別擔心,楊灧不是笨蛋,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

當年的丹桂園七結義,蔣英毓、夏莉、孟小夢、宋媛媛都陸續嫁入豪門,這幾年間,楊灧和她們都極少有往來,夏莉曾經打電話給她,她也沒接。

或許對楊灧來說,這是她嫁入豪門的最後一線機會,雖說陳玉龍絕非善類。

愛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

大多數的人,在這個問題上都很茫然。

「這事就算我想操心,也干預不了,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家婚,他們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咱們還能說什么呢?」徐騰心里不能說高興,但也不能說不高興。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他也說不清楚。

「不管他們了,我們早點睡。」徐騰將喝剩下的半杯干邑擱在茶幾上,這就要去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

這一夜,徐騰和夏莉都沒有睡的很安慰,講真,徐騰其實是在擔心陳玉龍,楊灧不是夏莉,不會得憂郁症,恰恰相反,在神州傳媒集團和娛樂圈歷練多年,開了自己的工作室公司的楊灧搞不好比以前厲害多了。

楊灧很聰明,很聰明,只要她和夏莉、蔣英毓、孟小夢這些同窗關系好,別說是陳玉龍,就是陳安邦都不敢對她怎么樣。

夏莉還在擔心楊灧,感覺她並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人生吶,人生如戲啊。

徐騰這一夜真是感慨良多。

幾天後,楊灧和陳玉龍就到了翡翠湖庄園127#徐府,前來拜訪徐騰和夏莉夫婦,親手送上喜帖,日子也選的不錯,選在5月20日。

陳玉龍當然事先打聽過徐騰的日常行程安排,選擇下午2點過來,這個時間段,徐騰一般都是在家里的書房看資料,沒什么事。

結果還真就不巧,徐騰這邊正好有一位貴客,秘密登門談判呢!

這一位貴客不是別人,正是半年前得罪了徐騰,被徐騰劃出「朋友圈」的周副市長,最近這半年,周副市長想見徐騰一趟真是不容易啊。

不管周副市長找出什么樣的理由,韓黛和華騰公司都能找出更好的理由,婉言謝絕周副市長的拜訪。

第一次被拒絕時,周副市長其實是很生氣的。

第二次,周副市長覺得也沒什么,徐騰畢竟還是年輕人,又素來唯我獨尊慣了,鬧點小脾氣很正常。

第三次,第四次……第七次,周副市長慌了,滬州市領導班子都慌了,後來是真沒辦法,正好市長到首都匯報工作見到老蔣,好說歹說,請老蔣出面給徐騰打個電話。

這一回,滬州說了,有話好好說,有事,咱們慢慢談,您是騰太子,您是華銀財團的理事長,您別生氣啊,您跟周副市長那種人有什么好氣的。

他不懂事,您能跟他一樣不懂事嗎?

您是理事長,他就是一個副職,在市委領導班子連五把手的位置都排不上,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老周呢,講真心話,以前啊,他是華銀財團和滬州之間的一個橋梁,別看他的級別不高,市委班子一排座,他也就是個六把手,平時開會,他都是第三個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