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吉他,撥弄了幾下琴弦:「鍵盤手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對她,我仁至義盡了。」
莫冰不反對,就樂團來說,鍵盤手確實不是主音,何況柳絮的技術也不過爾爾,取之無用,棄之可惜罷了。
說曹操曹操到。
「笙笙。」
莫冰扭頭,柳絮便站在門口,正淚眼汪汪地。莫冰覺得柳絮不去當演員可能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分分鍾入戲,起范兒真快……
姜九笙放下吉他:「你是來道歉?」
柳絮擰了擰眉頭,泫然欲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
解釋?
網上一條條證據都是實錘,與其說解釋,狡辯罷了。
姜九笙性子淡,難得沒了耐心,眉宇間便也多了兩分冷然:「柳絮,平時你搞的那些小動作無傷大雅,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她抬頭,目光涼涼,「可別當我蠢。」
「笙笙……」柳絮咬了咬下唇,淚光盈盈要說什么。
姜九笙不疾不徐:「解約的合同擬好了我會讓人給你送過去簽字,違約金我付你雙倍,就當,」她頓了頓,指尖敲著桌面,有一聲沒一聲地響著,紅唇里輕描淡寫地吐了三個字,「勞務費。」
勞務費。
說白了,她是主,柳絮是佣,雇佣關系而已,三年面和心不和,到如今,何必唱姐妹情深。
柳絮目光沉了,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
她不說,自然,也有人替她說。
「笙笙,你別輕信了小人,小絮她不是那種人。」是張耐,他站到了柳絮的身後,義正言辭又慷慨激昂,像個正義凜然的勇士。
讓愛情迷了眼的男人,看了個輪廓,就以為是整個世界,愚蠢,卻也可憐。
姜九笙並沒有反駁他,而是反問:「那她是哪種人?」
張耐被堵住,竟一時語塞。
一個千面嬌花,要他去定義,也確實為難他了,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姜九笙也懶得再說什么,徑直出了工作室。
柳絮站在原地凝視,漸漸淚眼婆娑。
「笙笙她不相信我了,」抓著張耐的手,她無助又彷徨,「張耐,我現在該怎么辦?」
張耐見不得她哭,百般地哄:「她不信你我信,我會幫你澄清,我會去求冉冉和方林,放心,不會有事的。」
嘖嘖嘖……
郎情妾意啊郎情妾意!
莫冰抱著手繞過他們,冷不丁地扔了一句嚴肅話:「柳絮,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上午十一點,柳絮更了一條微博,也算作是她對這一波陷害門事件的首次回應,登時引來一大批坐板凳看熱鬧的網民朋友。
柳絮v:我百口莫辯,別再跟車了。
配圖是一張狗仔跟車偷拍的照片。
thenine的成員張耐幾乎秒回。
張耐v:we—are—a—team!@柳絮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