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把她弄疼了(1 / 2)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3434 字 2020-06-13

莫冰看了一眼手機,對姜九笙說:「蘇傾到了,跟徐青久一班飛機,現在一起在樓下辦入住。」她咋舌,「真是孽緣。」

姜九笙但笑不語。

「你確定他倆能合作跳辣舞?」對此,莫冰持有懷疑。

姜九笙反問:「很有話題度不是嗎?」

莫冰不可否認。

她家這個,也是不怕事大的啊,那倆湊一堆不就是火星撞地球嗎?

酒店大堂,三更半夜,一前一後進來兩個裝扮都十分嚴實的衣架子,一個比一個引人注目,好在五星級酒店安保做得好,記者進不來。

能把酒店地毯走出戛納紅毯逼格的,正是蘇傾與徐青久二人。

前台接待自然認得這兩張時常活躍熒幕的臉:「蘇先生、徐先生,已經沒有單人間了,開一間雙人房可以嗎?」

因為姜九笙在這附近開演唱會,基本所有酒店都爆滿,這兩位認識,開一間也……

蘇傾把墨鏡取下,面目表情:「開兩間。」

幾乎同時,徐青久冷冷淡淡:「我們一點都不熟。」

前台接待:「……」

第二天,演唱會排練,舞蹈老師炸了。

「都那么熟了,怎么還跳得像兩只相互不認識的僵屍。」三十多歲的舞蹈老師是個火爆脾氣,嗓門兒賊大,「青久,手啊!放蘇傾大腿上,都是男人你抖什么。」

「兩個大男人為什么要跳這種舞?」徐青久滿臉嫌棄,很不樂意。

這都是姜九笙的點子,徐青久助唱,蘇傾勁舞,兩人有一段互動,是極為火辣的一段貼身舞,打從開始排練,徐青久就各種不在狀態,手跟殘了似的,就是不往蘇傾身上靠。

舞蹈老師都上火了:「現在的女粉口味重,都喜歡禁欲跟禁忌懂不懂,男男cp粉絲才更買賬,別耽誤時間,趕緊彩排。」

徐青久反抗無效,硬著頭皮跟節奏。

蘇傾倒沒事人一樣,非常之淡定,當然,非常之嫌棄搭檔,手才剛搭上他的肩,他就僵硬得像只缺氧的僵屍。

蘇傾瞥了一眼:「你臉紅個什么勁兒?」

徐青久甩開臉:「誰臉紅了,我這是熱的。」

才剛開始跳,熱他個毛線啊。

之後……

一言難盡啊,整個排練廳里就只剩蘇傾的咆哮。

「徐青久,你踩我腳干什么?」

「你又踩我腳了!」

「你搶什么拍子,慢點!」

「錯了,這次是左邊。」

「又錯了,右邊!」

艹!

蘇傾腳都被踩腫了,對天翻了個大白眼,她嚴重懷疑了,徐青久這廝真的是個唱跳歌手?那眼前這個同手同腳左右不分的是鬼嗎?是鬼嗎!

她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了:「徐青久——」

徐青久也氣急敗壞了,打斷她:「你能不能安靜點,聒噪死了!」

蘇傾氣不打一出來,直接一頓吼:「那你特么的能不能別一直手抖,摸得癢死老子了。」

徐青久:「……」

這舞跳不下去了!

蘇傾一把推開徐青久那個突然變智障的僵屍,抗議:「導演,讓我跟徐青久換舞步,我跳他的部分。」

導演看了看完全不在狀態的徐青久,同意了讓蘇傾來主舞控場。

同樣的音樂響起,蘇傾立馬進入狀態,眼神微眯,像個撩人的小妖精,身體柔軟度極好,貼著徐青久扭動,幾乎沒有空隙,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從他胸口,一路拂下。

徐青久石化。

「你綳那么緊干嘛,放松。」蘇傾繞到他左側,湊近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放心,我這次不會亂摸。」

話落,她的手,順著徐青久的大腿肌肉往下。

他身體一震,腳下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四腳朝天,臉朝地。

蘇傾盡情地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連徐青久的經紀人都遮眼,不忍直視,覺得他今天牽了個智障出來。

姜九笙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

厲冉冉拿著鼓槌,在手上轉著,邊打量練舞房,很感慨啊:「我怎么覺得徐青久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受。」

靳方林啞然失笑:「你又偷偷看亂七八糟的小說了。」

厲冉冉哼了哼,耽美是廣大腐女同胞的精神食糧,不知者之大過!

休息了約摸十多分鍾,姜九笙拿起吉他:「我們再來一遍。」

現在排練的是開場曲目,也是thenine的成名曲,是一首難度很高的搖滾樂,d調,聲調能達到c,高低音轉換很快,需要很強的爆發力和控制力,也被樂壇譽為是最難唱的曲目之一,翻唱過的歌手不在少數,可能唱得收放自如的,繼姜九笙之後再無第二人。

一曲罷,意猶未盡。

少了張耐的主音吉他和柳絮的鍵盤和聲,本以為多少會單調,可姜九笙的主音吉他一出來,爆發力就上去了,琴弦里那股利索的狠勁兒,根本不是張耐能比的,而且姜九笙與謝盪極為默契,小提琴長音符鋪底,亦或作為主唱旋律高小三度大三度和聲,都無可挑剔。

靳方林收了貝斯音:「主音吉他很完美,跟小提琴配合得毫無違和。」

不待姜九笙開口,厲冉冉就接話了。

「那是,我家笙笙長了一雙天生玩音樂的手!」眨巴眼,等誇贊,「是吧,謝大師。」

謝盪哼哼一聲,分明嘴角都快翹上天,還故意擺了個傲嬌臉:「還可以,沒砸我謝家的招牌。」

嘴角繼續翹上天。

厲冉冉腹誹,你就可勁兒作天作地吧!

姜九笙只是笑笑,把吉他放下,走去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手機。

「我去打個電話。」

她打了一聲招呼,邊撥手機邊往外走,接通後,先開了口:「剛才在彩排,沒聽到。」

是時瑾,方才的半個小時里,有他三個未接來電。

他問:「累不累?」

「不累。」姜九笙拿了一瓶水,去了隔壁的休息室,「你呢,有很多手術要做嗎?」

「下午還有一台。」

時瑾坐診時間不長,其余時間基本都在手術中,而且,姜九笙聽時瑾的醫助肖逸說過,通常來說只有大手術才會由時瑾來主刀,可大手術哪個不耗時耗力,一台手術下來,不用一天也要半天。

他音色沙啞,聽得出來倦意,姜九笙有些心疼:「不能讓別的醫生做嗎?」

時瑾似笑:「別的醫生成功率會低一些。」

說到這,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姜九笙脫口而出:「我家時醫生最厲害!」

電話那頭,時瑾低低地笑。

姜九笙是玩音樂,對聲音尤其有感覺,時瑾這幅嗓子當真得天獨厚,她不聲控,也聽得有些著迷。

「時瑾,」她坦白又正色地說,「我想摸你的手。」

不聲控,可她手控。

他話里寵溺,音色帶了愉悅的輕快,答應說:「再等等,我很快過去找你。」

姜九笙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晚飯過後,姜九笙接到了恩師謝大師的電話。

謝大師名諱暮舟,剛到耳順之年,是國內最早一批弦樂老前輩,傳業授道將近二十年,桃李滿天下,是位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

姜九笙是謝大師收的最後一個入室弟子,也是謝大師最喜歡的一個,平時十分袒護,謝大師又是個頑童性子,愛煙愛酒,和姜九笙這個小弟子的喜好不謀而合,師徒兩人處著倒更像朋友。

姜九笙接了電話,喊了聲『老師』。

謝大師拖著長長的語調:「笙笙啊。」

口吻有些別有深意。

「嗯?」姜九笙耐心地聽完下文。

謝大師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問:「盪盪有沒有找過你?」

「晚飯過後沒有。」她有些不明其意,便問,「怎么了?」

謝大師沒顧上回答,在電話里頭罵了謝盪一句:「那個慫貨!」罵完,謝大師又恢復了慈祥和藹,「那你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然後,電話被掛斷了。

姜九笙不知所雲。

那邊,謝大師剛掛了電話,就又一個電話打到謝盪那里,可不比對愛徒的態度,對他家不肖子,謝大師一向硬碰硬。

「你小子,是不是要認輸?」語氣里全是老子對小子的怒其不爭與鄙視不爽。

謝盪是個反骨,不給順毛他就能炸了,梗著脖子說:「誰認輸誰孫子!」

「那你磨磨蹭蹭個屁!」

他家那小公主直接掛他老頭子電話了。

謝大師嘿嘿一聲,這波葯下得猛,就等瞧戲,心里特美,牽著他家二公主湯圓:「湯圓,走,去樓下遛彎。」

湯圓那只二哈,公主病得不得了,趴在門口,一副不抱不下樓的架勢,一身作天作地天下最臭美的毛病跟謝盪學了個十足。

謝大師抬腳作勢要踹,湯圓一個激靈抖著毛就起來了。

再說謝盪,掛了他老父親的電話之後,一鼓作氣就去敲了姜九笙的門。

姜九笙開門,他站門口。

「笙笙。」他不苟言笑,像有要事。

姜九笙問:「怎么了?」

謝盪停頓了很久。

他問:「要不要一起看片?」

「……」

姜九笙愣了大概十秒:「好啊。」然後去房間拿了件外套,出來,鎖門,完全氣定神閑。

然後,一前一後去了謝盪屋。

她是真淡定,謝盪脖子都滾燙了一大片,偏偏,目不斜視,繼續面不改色,也裝得很淡定的樣子。

事情是這樣的,晚飯前,謝大師和謝盪通了電話,本來是說三巡的,可話題不知道怎么就偏了十萬八千里,從姜九笙的演唱會扯到了成年男人的看片資源。

當然,謝盪哪里知道謝大師的用心良苦,厚著老臉把他家傻兒子引上『正軌』,別憋久了歪上了彎道,於是乎,就激將法,說他一二十好幾的人了,連個帶顏料的片子都不敢看,羞不羞。

謝盪是個不怕事的,弄天弄地不帶怵的,就說不敢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