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狠虐談家,笙笙發病(1 / 2)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3120 字 2020-06-13

楊女士用命令的語氣。

醫助肖逸面不改色,站在辦公室門口:「時醫生請了長假,最近不在醫院。」

楊女士推開肖逸,看了一眼辦公室,的確沒有看見時瑾,她又急又氣:「時瑾的住所在哪里?」

肖逸表情都懶得給一個了,鐵面無私:「不好意思,醫生的私人信息不能泄露。」

楊女士氣極,一想到命懸一線的女兒,心里惱火至極:「那你告訴時瑾,他要是不給我女兒主刀,就滾出天北!」

那頤指氣使的表情……媽的,忍無可忍了!

小韓護士把手里的醫用托盤一撂:「當天北醫院是你家開的。」

楊女士扭頭,像只被拔了毛的母獅子:「你是什么東西?」

心外科護士,韓蕾蕾!

你他媽才是東西!

小韓護士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可這個楊氏一而再再而三地囂張跋扈,居然對笙嫂不敬,實在忍不了了:「你這個老女人,別說醫院不是你談家說了算,就算是,外頭敞著大門歡迎我們時醫生的醫院多的是,你這老刁婆洋洋得意個屁啊!」

老刁婆……

肖逸在心里給小韓護士點個贊。

楊氏平日里端著貴婦的架子,哪個不對她畢恭畢敬,哪里被這樣指著鼻子罵過,她惱羞成怒:「你也不想干了?」

小韓護士不在乎,聳聳肩,破罐子破摔:「我就是不想干了,去啊,去解雇我啊!」哼了一聲,瞟了楊氏一眼,氣呼呼地說,「長得跟只山雞似的,還成天披著貂毛裝鳳凰。」

楊氏被氣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這個——」

你這個賤人?

小韓護士趕緊打斷:「別罵賤人我跟你講,我這人最討厭別人罵我賤人。」

楊氏眼睛都氣紅了,咬著牙:「你這個——賤人!」

小韓護士把手表取下來,看著談氏:「今天老娘就拔了你這只山雞的毛!」然後,一把拽住了楊氏的頭發……

再然後,一場惡戰,扯頭發扯到飛起。

肖逸:「……」

他覺得女人打架之前,最好理光頭,還有,留長指甲,方便使出致命招數——九陰白骨爪。

最後,楊氏滿臉指甲痕、蓬頭散發地走出心外科時,她的秘書都沒有認出來。

從醫院出來,楊氏直接去了一棟老式小區。

剛好,談墨寶出來倒垃圾,艹,又看見一只大垃圾!

楊氏從車上出來,一開口就凶神惡煞:「談墨寶!」

談墨寶抱著自己的小土貓,穿著拖鞋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楊氏幾眼,蓬頭散發的,臉上還有指甲痕,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筆,干得漂亮啊!

談墨寶拖腔拖調的:「喲,幾天沒見,談夫人大變樣啊。」

楊氏咬咬牙,把怒火壓下去:「你要怎么樣才肯幫你姐姐?」

談墨寶作狀驚訝:「我媽早死了,哪來的姐姐?」

「你——」楊氏攥緊手心,氣得胸腔都疼了,卻只能忍,「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要多少錢都行。」

二十三袋血,夠了。

她一滴都不想再給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她的血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若是這四年,楊氏對她心存了一分感激,她又怎么會心硬成這樣。

談墨寶摸了摸她家小土貓的毛,聳聳肩:「不好意思,我不缺錢。」

「那你想怎樣?」

她作思考狀,然後笑得賊兮兮的:「你求我啊。」

楊氏怒目圓睜,死死瞪著談墨寶,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你別蹬鼻子上臉!」

不求是吧。

談墨寶扭頭就走。

楊氏沖口而出:「我求你,」她死死咬著牙,眼里火光沖天,忍著屈辱,低聲下氣,「我求你幫幫我女兒。」

談墨寶回了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你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她倒要看看,楊氏還怎么囂張跋扈,還怎么為非作歹。

楊氏像只被拔了毛的母獅子,那表情,就好像隨時要撲上去把人撕了,卻只能咬牙忍著,眼睛都氣紅了,脖子上全是青筋,狠狠攥著拳頭,僵硬地彎下腰:「我求你。」

談墨寶冷眼看著。

她救了談莞兮那么多次,這一鞠躬,她受了,也受得起,是楊氏欠她的,出來混,總要還。

談墨寶撣了撣肩頭落的葉子:「不好意思,我沒空當救世主。」揮揮手,扭頭,「拜拜了。」

楊氏猛地起身:「你耍我!」

談墨寶一臉無辜:「我只讓你求我,又沒答應你什么。」耍你怎么了!耍的就是你!

楊氏當了半輩子貴婦,作威作福了半輩子,哪里受過這樣的折辱,氣得面目都猙獰了,殺了談墨寶的心都有了,拿起手上的裘皮包就撲上去:「你這個小賤人。」

還沒等談墨寶還手呢,她懷里的小土貓圓點一爪子過去。

「喵!」

又是一爪子。

「喵!」

頓時,楊氏一張滿是指甲印的臉,又多了幾道血痕,楊氏徹底崩潰,揮著手里的包,尖叫:「啊啊啊啊!」

像個潑婦。

楊氏的娘家是賣豬肉發家的,裝了這么多貴婦,終於露出本性了吧。

雖然不厚道,不過,談墨寶心情暢快得不得了,摸了摸圓點的毛,決定回去就給它加餐,然後看著在那跺腳發瘋的楊氏,客客氣氣地:「這位夫人,實在不好意思了,我兒子頑皮,平時喜歡抓老鼠,見夫人你這裘皮的包,一時眼拙認錯了,把您當成老鼠了,哎呀,實在抱歉。」她從口袋里,摸出一百塊,扔在地上,「這是醫葯費,不用找了。」

給完錢,她轉身就走。

楊氏歇斯底里地把手里的包砸過去:「談墨寶!」

談墨寶鳥都沒鳥,往小區里走。

身後,渾厚蒼老的聲音突然喊:「墨寶。」

她腳步頓住了。

談西堯從車上下來:「墨寶。」

談墨寶回了頭。

談西堯欲言又止「你姐姐——」

開口就是你姐姐。

她算什么?只是血庫是吧。

不用說,談墨寶也知道他要說什么求情的話,直接打斷:「如果你還要臉的話,不要向我開口。」她冷著臉,「還有,別再來我家,不然,下次就沒這么客氣了。」

說完,她轉頭就走人。

這次綁架她悟出了一個她以前不懂的道理,親情這種東西,有就是所有,沒有就是零,根本不存在中間地帶。

既然,沒有人愛她了,她得愛自己,談莞兮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救得次數夠多了,夠了……

她咬著牙,絕不回頭,再怎么於心不忍,也要適可而止。

楊氏怒指:「你看她!」

談西堯低了頭,兩鬢斑白,一瞬蒼老了不少:「回去准備行李,今天就出國。」

「莞兮現在的情況怎么能出國。」

談西堯眼底難掩憤恨:「時瑾放話了,國內沒有一個醫生給莞兮主刀。」

綁架一事,時瑾記著呢,那個人,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絕不姑息。

隔天就有消息說,談氏從天北醫院撤資了,新注資的企業很是神秘,只說是電子行業,具體就是機密了。另外,談家夫婦帶了女兒去國外治病,聽說國內都不收,救活的概率不大,談氏葯業黑料纏身,董事長卻在這時候出國,更是火上澆油,談氏葯業從此一落千丈。

晚上九點,看守所里來電話,說孫河貴與孫清貴被人暴打了,傷得太重,要申請外出就醫,霍一寧看了傳過來的照片,那兩被打得面目全非,只剩一口氣了。

他隨即給時瑾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地問:「那兩個綁架犯,是不是你讓人搞了?」

時瑾從容不迫地反問:「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