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徐蓁蓁被糟踐,周氏之死(二更)(1 / 2)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2717 字 2020-06-13

果然是醉了,一點都不乖。

一杯水,喂了好幾分鍾,他喝了酒,唇色本就紅,被親得更紅了,半點沒有平時的清風霽月,像只妖,眼睛里都帶著媚。

姜九笙把杯子放下:「我去拿醒酒葯,你眯一會兒。」

時瑾立馬抱住她的手:「不行,你去哪都要帶上我。」

「你走樓梯會摔,我一個人去,就上來。」她揉揉他頭頂的發,發質很軟,被她弄亂了,碎發耷下來,多了幾分少年氣,她哄小孩一樣,「乖,松手。」

時瑾沒松手:「那親三下。」

她就親了他三下,他乖乖松手了。

已經快十一點了,徐家人都睡了,客廳亮著燈,幫佣阿姨在收拾,姜九笙問她要了醒酒葯,特地煮過了才盛起來,回房間卻沒見著時瑾。

她放下葯:「時瑾。」

沙發上沒人,浴室里也沒人,姜九笙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人影。

「時瑾。」

「時瑾。」

夜深了,大家都在睡覺,她不好大聲喊,從房間里出來,四處沒見到人,問幫佣阿姨:「看到時瑾了嗎?」

「他剛剛下樓了。」

應該是她在廚房煮葯的時候下了樓,徐家別墅很大,一樓有好幾個房間,徐老爺子和兩個兒子都住一樓,姜九笙盡量壓低聲音:「時瑾。」

老蔣突然喊她,聲音很大:「笙笙小姐,你快來。」

姜九笙問:「怎么了?」

「博美爸爸在踢老爺子的房門,還有,」老蔣有點頭疼,扯了扯身上的睡衣,「還有徐市的房門。」

姜九笙:「……」

大半夜的踢門,真的不是時瑾的處事風格,都是酒精惹得禍。

老蔣也是沒辦法,才來搬救兵,這會兒,時瑾正在徐老爺子門前,踹他房門,一腳又一腳,也不說話,就是踹得很重很響。

「咣。」

「咣。」

徐老爺子從睡夢中被驚醒,還以為地震呢,一打開門就瞧見時瑾一張俊得人神共憤的臉,正踢他門。

徐平征解釋了一句:「剛踢完我的。」看了看時瑾,「應該是醉了。」

醉了怎么就偏偏踢他們父子倆的門?

徐老爺子板著臉問了:「博美爸爸,你踢我門干嘛。」

時瑾神色看上去沒什么異樣,和平時一樣的蘭枝玉樹,語氣也平靜沉著,說:「如果我踢你,笙笙會生氣。」

徐老爺子:「……」這話什么意思,笙笙不生氣,你就要來踢我?

時瑾面無表情,抬腳。

「咣——」

又是重重一腳。

徐老爺子是知道了,這家伙肯定是想一個人占著笙笙,所以對他及他的門有著很強的敵意。

占有欲強得一批。

徐老爺子覺得得跟他講講道理了:「博美爸爸,你是在撒酒瘋嗎?你不能這么不懂事,當笙笙的男朋友要賢惠大度——」

老爺子耳提面命的話還沒說完。

姜九笙喊:「時瑾。」

時瑾立馬轉頭看過去,露出一個笑容:「笙笙,我在這。」

這么大動靜,大家都被吵醒了,門口全是人,姜九笙有些窘:「爺爺,爸,打擾你們休息了,時瑾喝多了,我先帶他回房間。」她看時瑾,「時瑾,跟我回去。」

時瑾乖乖伸出手,讓她牽著走了。

這會兒一副小綿羊的樣子,剛剛踢門的時候,像只大老虎。老爺子看了看門,又看了看時瑾,深思了:「笙笙,是不是有點太慣時瑾了?」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徐平征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笙笙剛剛叫我爸了。」

好像是……

還是第一次叫,徐老爺子欣慰地拍拍兒子的肩:「恭喜你,當爸了。」

徐平征樂得去找酒喝。

姜九笙把時瑾領回了房間,給他喂了醒酒葯,折騰了一晚上,他額頭有薄汗:「去洗澡好不好?」

時瑾躺在沙發上,把姜九笙整個人抱在懷里:「你給我洗。」

她起身要去放水:「那你先脫衣服。」

他拉著她不撒手:「你給我脫,嗯?」用臉蹭蹭她的手背,「好不好?」

「……」

酒精真是個神奇的東西,能讓他家時瑾撒嬌。

給他脫了衣服,他哼哼唧唧叫著,姜九笙紅著臉,哄著他進了浴缸。

時瑾把她也拖進去:「笙笙,我要跟你一起洗。」

姜九笙:「……」

她想,以後不能讓時瑾喝酒。

次日,艷陽天。

老舊的旅舍四層高,沒有電梯,樓梯間里沒有燈,一字排開的格局,走道里有人放了廚具,顯得擁擠,沒有及時倒掉的生活垃圾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男人穿著人字拖,一件緊身的黑色長t,迷彩褲,頭發鏟成了平頭,脖子上掛著粗鏈子,身材肥碩,嘴里叼了根牙簽,金魚眼四處睃著,走到一間房前,敲了門。

「扣、扣、扣。」

重重敲了好幾下,里面的人才過來開門,房間格局簡單,一張床,一個桌子,其余什么都沒有,女人的粉色的行李箱開著放在地上,衣服鞋子也在地上。

天才剛亮,徐蓁蓁還穿著睡衣,真絲吊帶,套了一件風衣外套,戴著口罩,問門口的男人:「什么事?」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房租。」

徐蓁蓁把衣服裹緊:「能不能等兩天,我還在找工作。」

幾天過去,她還是沒找到工作,一來放不下身段,不願意做臟活累活,二來,她臉毀了,很多高檔一點地方都不要她,高不成低不就的。

男人咧嘴,牙齒很黃,目光毫不掩飾地在徐蓁蓁身上上下審視:「我這里不可以拖欠房租。」

除了臉,身材還是不錯。男人心想。

徐蓁蓁被看得不自在,往門後退了退:「就一天。」她咬了咬牙,看著男人滾燙的金魚眼,軟著聲音,「求求你了。」

這棟旅舍都是男人的,他是包租公,死了老婆,一個人過。徐蓁蓁很多次看到這個男人從樓下一個接客的小姐房間里出來,知道他看她的眼神里面有什么含義。

男人笑了笑,肥厚的手伸向她臀部,抓了一把:「我只等你一天。」

她忍住胃里的惡心感:「謝謝。」

傍晚六點,半邊天都是艷紅的橘色,深秋蕭瑟,夕陽帶著肅肅冷意。

宇文家的下人來書房傳話:「先生,有位叫徐蓁蓁的小姐在門口,說想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