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時笙親熱恩愛,山寨笙要被搞(二更(1 / 2)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2151 字 2020-06-13

時瑾在她後背墊了個枕頭,夜里,音色低沉,格外溫和悅耳:「我已經派人過去接應了,很快便能把人帶回來。」

她點頭,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地親。

「辛苦你了。」

這幾天,她睡不好,時瑾一樣不能安寢。他不愛管別人的事,如此周旋費心,都是因為她。

她好像總是讓他受累。

時瑾伸出手,冰涼的指腹落在她皺著的眉心,輕輕地揉:「你不要自責,笙笙,事情的源頭是我,秦家的事,緝毒的事,都因我而起,是我把你和你的朋友拉進來的。」

這件事,和秦家脫不了干系,歸根結底,他才是禍端,是他親手把她拉進了這潭沼澤里,她的生活本該順順遂遂,平淡又安穩的,因為他,風起雲涌,沒有一天安生。

姜九笙搖頭,不贊同他的話:「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你再強大,也是個普通人。」

她攤開手掌,覆在他手心里,指尖拂過他修長的骨節,低著頭,看他的手,她娓娓低語。

「可能別人都覺得你很厲害,你無所不能,或者,你只手遮天。」她抬頭,看時瑾的眼睛,「可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只把你當我的愛人,不論是非對錯,我最在乎的,始終還是你。」

所以,管他禍端是什么,她想得很簡單,既然選擇他,就陪他榮辱與共,陪他腥風血雨,風起雲涌也好,平淡簡單也好,認他,認命。

她總是有這樣的本事,三言兩語,讓他生,讓他死,讓他死里逃生。

「笙笙,再等一等。」時瑾聲音低啞,眼里的光柔軟得一塌糊塗,「就快結束了,等塵埃落定,世上再沒有秦家六少,我只當你的時瑾。」

她點頭,張開手。

時瑾抱住她,輕輕地吻在她唇上。

翌日,雲淡風輕,氣溫稍稍回升一些,初冬的太陽,有點懶倦,洋洋灑灑,不烈,揉著風。

一大早,謝暮舟大師就牽著狗,帶了湯去醫院,謝盪就喝了幾口,好敷衍啊。

謝大師苦口婆心地勸,好說歹說地哄:「盪盪,再喝點。」

謝盪還戴著那頂粉色漁夫帽,沒什么精神:「沒胃口。」

連著幾天,他都這個樣子。

謝大師很擔心,總覺得他兒子瘦了好多,耳提面命:「沒胃口也要吃,你還在長腦子,不吃東西營養會跟不上。」

「……」

長個屁腦子!

謝盪白了他爹一眼,問:「談墨寶還沒有消息嗎?」

謝大師搖頭,見謝盪神色黯然,趕緊又安慰他:「我昨天在東大街給墨寶算了一卦,算命說她福大命大,將來還會有兒有女、有貓有狗,福祿雙全,長命百歲。」

他真沒瞎掰,真去算了命,三十塊呢。

謝盪一副『信你個鬼』的表情:「算命的還說什么?」

當時算命的老婆娘來喊他吃飯,匆匆忙忙也沒說兩句,謝大師面不改色:「算命的還說,她的另一半是個藝術家,公公是個大師。」

咳咳,這一句是他自個兒添的。

謝盪瞅著他爹:「所以,她要嫁給我們湯圓?」

謝大師:「……」

湯圓:「嗷!」

兒大不由爹啊,謝大師嘆了一聲:「你就別擔心了,好人有好報,墨寶一定不會有事的,來,先喝口豬腦湯。」補補腦子。

謝盪就是不喝。

這熊孩子!

剛好:「笙笙來了。」謝大師扭頭告狀,「快,管管這小子,他不吃東西。」

他收了這么多弟子,謝盪最怵老十三。果然,姜九笙一來,謝盪眼神都乖了不少,不像個大爺了,像個面對班主任的小學生。

她說:「有墨寶消息了,她現在安全。」

謝盪無精打采的神色立馬變了:「人在哪?」

「在國外。」姜九笙走過去,把病床的傾斜度往上搖了一點,扶著謝盪讓他靠著枕頭,「已經讓人去找了,你別擔心,先吃東西。」

謝盪放心了,然後,就乖了。

雖然有點嫌棄,還是伸出了手:「把湯給我。」

謝大師倒出來一碗豬腦湯,端給他。

他喝了一口,嫌棄地直皺眉頭:「明天能不能換種口味?我不喜歡豬腦。」

謝大師果斷拒絕,很堅持:「那怎么行,以形補形,你要多補腦子。」

「……」

謝盪懶得跟他爭,瞧了姜九笙一眼,還是認命地捏著鼻子一口干了,喝完了把碗遞給他爹。

謝大師接過碗,知道談墨寶安全,心里的大石頭也放下了:「那個算命的算得真准,我就說嘛,墨寶那孩子福氣大。」

謝盪問了句:「東大街哪個算命?」

謝大師喲了一聲:「你也要去算一卦?」

謝盪臉上大寫加粗的『你開什么玩笑』,他說:「我要去砸了他的攤子。」

「……」

這孩子,人家養家糊口也不容易!

「還有,」

氣壓有點低,謝盪冷著一張俊臉。

這是公主病發病的前兆啊!謝大師眼皮跳了一下:「還有什么?」

謝盪小暴脾氣了:「你什么時候給我換個帽子?!」

謝大師不做聲,心想:干嘛要換,粉色多好看啊,盪盪還沒出生那會兒,他就想要個小公主了,心里一直有個粉色夢。

換帽子的事還沒完呢,隔壁病房摔斷腿的那個小娃娃能下地了,一瘸一拐地蹦躂過來,有點小羞澀的看著謝盪:「阿姨,我媽媽做了曲奇餅,你要嘗嘗嗎?」

男孩子嘛,從小就是大豬蹄子,腿瘸了都阻擋不了他蹦到漂亮『姑娘』身邊。

謝盪嘴角一抽,粗著嗓門:「老子是你大爺!」

漂亮阿姨突然變成了怪蜀黍……

「媽媽!」

小男孩哇的一聲,被嚇哭了。

中南,秦家。

那批貨的交易時間定了,便是這兩天,秦家看上去倒是安靜,一如往常,連著一周,時瑾面都沒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