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時瑾陪產日常,帝後之鶯沉現代出場(1 / 2)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2696 字 2020-06-13

領證的第二天,姜九笙就開工了,時瑾很不滿意,抗議了許久都被駁回,姜九笙請假很久了,《帝後》拍攝進入了尾聲,大部分演員已經殺青,就差姜九笙的戲份。

莫冰來徐家接她,順道買了幾箱喜糖,一部分讓小麻帶去了公司,一部分分發給片場的工作人員。

時瑾送姜九笙去了影視城,坐了不大一會兒,接了個電話便離開了,是秦中的電話,應該是公事。

化好妝,姜九笙聽見了片場外面的喧鬧聲。

莫冰剛回來,姜九笙問她:「外面怎么了?」

「隔壁劇組拍走水的戲,工作人員沒注意,真給燒起來了。」

姜九笙尋著看過去,高牆那邊,果然濃煙滾滾:「火勢很大?」

「比較嚴重。」莫冰走過去,把姜九笙的外套拿起來,「就隔了一堵牆,不知道燒不燒得過來,我們先撤。」

拍攝暫停,《帝後》劇組的人都暫時轉移出去。

外面,是一條仿古的街道,不遠處便是城門與宮殿,隔壁劇組也是拍宮廷劇,與《帝後》劇組的片場只有一牆之隔,這會兒,街上都是人,吵吵嚷嚷的。

「小然。」

是女人在喊。

「小然。」

「小然!」

沒有人應,女人驚慌失措,在著火的片場外來回踱步,瞧見了熟人,跑著上前:「導演,我家小然呢?」

導演被問得懵了。

小然是劇組臨時招的路演,才八歲。

導演助手這才想起這么個人來:「他還在……在里面。」

著火時,大家只顧著主演和機器,誰還記得那個孩子,恍然想起來,人好像還在屋子里躺著。

女人一聽,瘋了似的要往火里跑,剛轉身,便被拽住了胳膊。

「你不能進去。」

聲音清冷,帶著不容置喙的果敢。

已經慌了神的女人愣愣地回頭,瞧見了一張很年輕的臉,短發,三庭五眼五官精致,一雙丹鳳眼,眼尾上翹,十分英氣。

這女孩兒,二十方出頭的樣子,倒是氣質沉穩。

只是女人急紅了眼,等不得,甩開手:「我兒子還在里面。」

「火太大,你進去了也是送死。」她眉眼里醞著令人信服的果決,言簡意賅,「我去。」

女人怔愣,被那一雙英氣的丹鳳眼懾住。

那短發的年輕女孩沒有立刻跑進火里,而是先問片場的工作人員:「這附近有沒有消防栓?」

也不知女孩是何人,就是這不慌不亂的神色,讓工作人員莫名怵了一下,嘴巴先大腦一步就答了:「有是有,不過沒通水,就是個擺設。」

她又問:「另外的水源呢?」

工作人員搖頭。

一旁,場務突然想起來:「隔壁劇組在拍下雨的戲,應該有灑水車。」

沒有深思熟慮,短發女孩便開了口,很果斷,語速很快:「把消防栓撬開,拿消防水帶,連接灑水車,水量肯定不夠,不用全滅,找幾個參加過消防演習的人,把出口的火滅了。」她說得快,卻清清楚楚,停頓,問,「聽明白了?」

場務一愣,又立馬點頭:「明、明白。」

說完了,她從地上裝放飲料的塑料袋里,挑揀最大的一個,收足了空氣,直接罩在頭上,跑進了濃煙滾滾的大火里。

女孩身後,有人在喊她。

「阿禾!」

「阿禾!」

是女孩的同伴,也很年輕,長相溫柔婉約,像江南小鎮的女子,聲音都輕輕細細的,見女孩跑進了火里,她急得微微紅了眼睛。

被喚阿禾的短發女孩停了腳,背著火光回頭,她頭上罩著塑料袋,依舊遮不住瞳孔里漆黑明亮的光,與那冉冉火光一般,灼灼光華。

同行的女孩擰眉,擔憂地說:「火太大了,你不能去。」

她搖頭,只是囑咐:「在這等我出來。」她擺擺手,邊往火里跑,邊扔下一句話,「放心,死不了。」

女孩短發,牛仔外套,生得高,瘦瘦的,頂著火光,毫不猶豫地沖了進去,片場很亂,雜亂無章的腳步都是遠離著大火,唯獨她,毅然往里。

場務看得心驚:「那是你朋友?」

那溫婉的女孩點了頭,目光定在熊熊火光里。

不知是誰,問了句:「她怎么敢往火里跑啊?這么大火,不要命了嗎?」

女孩回頭,告訴大家:「她是一名消防員。」

逆火前行,是消防員的使命。

哦,原來如此,原來是個救火的女英雄。

「那女孩叫阿禾。」姜九笙正站在街上,突然說了句。

莫冰問:「怎么了?」

她看著火光里:「定西將軍,表字禾。」

莫冰笑:「巧了。」

灑水車開過來了,連接了消防水帶,許多人都在滅火,幾分鍾過去,仍不見那喚阿禾的女孩出來。

「笙笙。」

是時瑾,折回來了。

姜九笙還穿著戲服,是一身銀色的戎裝,有點重,走路稍稍吃力:「你怎么回來了?」酒店有事情,他才方走不久。

時瑾走到她跟前,扶她:「知道起了火,不放心,來看看你。」

她解釋:「是隔壁劇組,我沒事。」

他自然知道不是同一個劇組,還是心驚膽戰得不行,彎下腰抱她:「你懷著孩子,我總擔心你出事,靜不下心來做別的事。」

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戰戰兢兢。草木皆兵,疑神疑鬼,他甚至覺得自己有被害妄想,總怕有人害他家笙笙。

姜九笙擦了擦他額頭的薄汗:「那不走了?」

「嗯,留下陪你。」

「酒店呢?不是有急事嗎?」

時瑾說:「沒關系,開視頻會議。」

還能有什么事能重要過她,他覺得自己著了魔似的,自從她懷孕,他不止動過一次念頭,要蓋個防彈防火的屋子,把她藏起來才行。

火勢得到了控制,並沒有蔓延,《帝後》劇組繼續開工,莫冰去叫姜九笙。

「笙笙,到你了。」

她把外套脫了,扔給時瑾:「我要開拍了。」

時瑾親了她一下,才放她去工作,然後抱著她的衣服,心不在焉地與公司的高管開著視頻會議,心神都放在姜九笙那邊。

機位准備就緒,演員就位,導演喊:「action!」

蘇問和姜九笙入戲很快,幾乎沒有過渡,她一身戎裝站在城門下,端的是女將之風,英姿颯爽。

八月二十八,歷親王府選秀,定西將軍府鶯沉在秀女之列,午時,將軍府接到前線急報,老將軍戰死。

鶯沉脫下了紅妝,著一身戎裝,遠赴沙場。

容歷駕馬追去了城門,他拉著她,不讓她走,不讓她去烽火台上點將,怎么都不肯松手。

身後,五萬定西將軍府大軍,目瞪口呆地看著天家那位英明冷清的王爺,紅著眼眶求她。

「阿禾。」

「別去行不行?」

他盼了這么多天,才盼來選親,他還未選她當妻子,怎舍得她去戰場。

「潼關一役,我父兄叔伯全部戰死,定西將軍府只剩我了。」風很大,鶯沉哽咽,「容歷,我是大楚的世襲護國將軍。」

容歷搖頭,還是緊緊抓著她的手腕不放:「你只是烏爾那佳鶯沉。」他放低聲音,毫無姿態地求她,「你別去好不好,我替你去,我去守西北。」

刀劍無眼,戰場便是修羅場,她一個女子,便是再精通劍術馬術,也終歸是個女子,是血肉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