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狗血失憶走一波,時瑾父憑子貴(二更)(1 / 2)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1447 字 2020-06-13

秦明珠又跑回來了,傘被他歪歪斜斜地扛在肩上,他站在路邊,喊了句:「祝你幸福。」

雨霧朦朧,看不清眼。

時過境遷,哪個少年溫如故。

莫冰莞爾一笑:「謝謝。」看著遠處的男孩,說,「也祝你幸福。」

他轉身,跑走了,背影筆直,灰色的衛衣,白色的球鞋,都漸進消失在雨里。

祝你幸福。

此後一別,各自安好。

待日後,不留遺憾地將記憶與故人一起安放。

翌日,天放晴,太陽落在窗上,將薄薄的冰凌融化,蒙一層水珠在上面,模模糊糊地,看不清窗外冰凌壓著的枝頭。

病房里,監護儀與呼吸機有規律地響著,病床上的安睡的人,睫毛輕輕顫了顫,緩緩掀開了眼。

他張張嘴,戴著氧氣罩,沒發出聲音,抬起手時,才發現掌心被握著,暖意從指尖傳來,緩慢地轉頭看過去。

莫冰趴在病床上,睡得不安穩,眉頭也緊緊皺著。

他摘了氧氣罩,喊她:「莫、冰。」

兩個字,很輕,卻立馬驚了她的夢,抬起頭來,看見他睜著眼,她就愣住了。

「莫、冰。」

他吃力地喊她的名字,扎著針的手還攥著她的手,往自己那邊扯了扯,臉色慘白,一雙黑瞳卻像潑了最濃的墨色,白色與黑色清楚分明。

莫冰大夢初醒,猛地站起來:「你別說話,我去叫醫生。」

她才剛轉身,手就被他拽住了:「別走。」

莫冰有些慌了神,手忙腳亂地去按床頭的急救鈴,回頭大聲喊護士,另一只手始終都被他用力握著。

她也不敢亂動,怕扯到他的傷口,僵硬地弓著背:「你怎么樣了?哪里不舒服嗎?」又伸出兩根手指,「這是幾?看得清嗎?」

她不確定,他有沒有徹底恢復意識,傷在大腦,突發情況會很多。

林安之很虛弱,唇上沒有一點血色,眼神也有點散,嘴巴一張一合。

莫冰聽不清楚,彎腰湊近。

他聲音很小,夢囈似的:「等下次暑假我們不去海邊了,你眼睛進了沙子會發炎,我又得給你寫暑假作業。」

她沒聽明白,有些急:「你說什么?」

林安之抬起手,指腹輕輕碰了碰她的眼皮:「眼睛還痛不痛?我買了消炎葯還在自行車上。」

莫冰募地抬頭,呆若木雞。

他累了,又閉上眼睛,睡意昏沉。

後來,醫生過來了,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他中途便醒了,一直叫莫冰去擦葯,說她眼睛發炎很厲害,一直腫著。

哪里是發炎,她的眼睛是哭腫的。

莫冰去見了腦外的趙主任,之後沒有回病房,在走廊里踱步。

姜九笙知曉情況後,從時瑾的辦公室過來,看莫冰徘徊在門口:「怎么不進去?」

莫冰有些恍惚,心神不定的樣子,說:「不知道拿他怎么辦了。」

林安之的記憶停留在了十四歲的暑假,之後的十五年,一片空白。

「那時候他剛來我家,很孤僻,沒有一點安全感,也不愛說話,我故意挑了暑假帶他去海邊,才玩了一天,我眼睛就進沙子了,發炎腫得很厲害,看不了海了,我就又拉著他回去了。」

莫冰靠著牆,與姜九笙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從前,記憶有點遠,像一場老舊的黑白電影,一幀一幀的卻很連貫,清清楚楚。

「那時候我皮,不願意寫暑假作業,就騙他說眼睛沒好,看不清字,我爸媽不在家,他晚上騎了自行車去給我買葯,在路上被車撞了一下。」

姜九笙捋明白了,林安之的記憶,就卡在那次車禍。

「當時他腿斷了,我還賴著他,非要他給我寫暑假作業,就是那次之後,他開始特別黏我,還是很孤僻,就只跟我說話,天天嘮叨我要給眼睛擦葯。」莫冰笑了笑,悵然若失,「還以為忘了,突然就都記起來了。」

陳年舊事,藏得緊,以為忘了,恍然發覺都刻進了骨子里。

「醫生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