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時瑾剖屍被笙笙撞破(1 / 2)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2311 字 2020-06-13

江北大橋的車禍案也有了眉目,除了醫院開具證明,警方也接到了失蹤人口報警,那具屍體的身份初步可以確定了。

蔣凱把手提連上投影儀,點開調查資料,邊解釋說明:「近半個月來,江北各大醫院丟失的屍體一共有八具,都做過信息排查,女性,年齡二十四到二十七,並且懷孕的只有一位。」

他把信息框出來,鎖定後,顯示最後的結果。

小江驚呆了:「傅冬青?」

他昨天晚上還追了傅冬青的電視劇。

蔣凱點頭,繼續詳細說明:「嗯,而且我聯系過中南的警方,傅家報過警,說傅冬青已經失蹤一周多了,上周傅家也接到了醫院的消息,可趕到醫院的時候,屍體已經不見了。」

兩邊都對上了,沒差了。

湯正義摸著下巴,表情看上去很福爾摩斯:「那應該就沒錯了。」

霍一寧懶懶伸著一雙修長的腿,低著頭,在翻閱法醫的屍檢報告,說了聲:「蔣凱,讓傅家的人過來認屍。」

「好。」

「騰飛,查一下傅冬青的社會關系。」霍一寧盯著燒焦的屍體照片看了片刻,思忖,「另外聯系她的經紀人,查一下她最後一次出入的場所,盡快確定案發現場。」

趙騰飛打了個手勢:「ok。」

湯正義摸摸腦袋,挪了把椅子坐過去,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隊長,我覺得是情殺。」

霍一寧挑挑眉:「哦?」

湯正義立馬表情嚴肅了:「一般來說,殺人動機可以總體歸納成三類,情殺,仇殺,財殺。」

霍一寧不置可否。

湯正義繼續他的推測:「你看哈,傅冬青是被掐死的,如果是為財的話,凶手就太蠢了,要不是屍體被偷了,采證就太容易了,一點謀劃都沒有,更像臨時起意,所以圖財不太可能,而且傅冬青身上掙扎的痕跡很少,說明是熟人作案。」他托著下巴,「而且她還懷孕了,未婚女明星懷孕,孩子父不詳,依照我多年辦案經驗,那個孩子的父親就是第一嫌疑人。」

說完,他眼巴巴瞧著自家隊長,等贊,在線等!

霍一寧勾唇:「有進步。」他把椅子往前挪,輸入了一行英文字母,點擊搜索,「把他請來喝杯茶。」

湯正義抬頭瞧了一眼,這不是與傅冬青傳緋聞的那位大導演嘛。

嗯,果然是情殺。

湯正義精神立馬振奮了:「得嘞!」他覺得,警界下一屆的偵查推理大賽,他可以作為種子選手去參加了。

霍一寧起身:「把滕茗也請來。」

江北大橋這個案子,說來,也是滕茗搞出來的,只不過——

趙騰飛客觀分析:「咱們抓得了他嗎?姜九笙也沒起訴他綁架,而且,肇事司機余海指認了蘇伏,一定意義上講,是滕茗幫姜九笙避開了蘇伏的蓄意謀殺,現在蘇伏人也死了,自殺他殺的證據也沒有,那個肝癌受害者又是你情我願,她連遺囑都寫好了,把滕茗摘得一干二凈,這么看來,滕茗好像真沒犯什么法,至少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在犯法。」

其實,他懷疑蘇伏是滕茗弄死的,不過嘛,蘇伏是死刑犯,確實是死有余辜,肝癌患者那個本來也活不了幾天,姜九笙嘛,最後又是滕茗自己救出來的,秦左也沒出什么事……

好奇怪,這人好像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是覺得他喪心病狂呢?而且,他還是聰明人,知道怎么鑽法律的空子。

跟時瑾一樣,不好搞。

湯正義想起來了:「他偷了傅冬青的屍體。」這也是犯法!他扭頭問自家隊長,「偷屍體判幾年來著?」

霍一寧說:「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三年啊。

湯正義正想說他去抓人,有人推門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上去憨憨的,進來就說:「我是來自首的。」

自首?

嗯,警局最歡迎自首的人了。

蔣凱態度很友善:「犯什么事兒了?」他笑,「別怕哥們,盡管坦白,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法官大人一定會輕判的。」

那哥們兒就說了:「上周我在天北醫院偷了一具女屍。」

刑偵一隊眾人:「……」

好你個滕茗!

這天下午,姜九笙去了一趟公司,莫冰給她接了個電影,一年後開拍,她過去簽約,宇文沖鋒和謝盪都在,結束後,一起去了天宇傳媒樓下的咖啡廳。

姜九笙叫了一杯飲料,看宇文沖鋒:「你好像瘦了。」

他抱著手懶懶地靠著沙發:「托你的福。」

她失笑:「抱歉。」

宇文沖鋒沒再提,端著咖啡喝了一口。

最苦的espresso,他喝得眉頭都不皺一下,謝盪也是服他,問姜九笙:「那個姓滕的回江北了沒有?」

謝盪頭發長出來了一點,他是天生的羊毛卷,小卷發貼在頭皮上,可愛得不像他,他自己都嫌棄,覺得又奶氣又娘氣,就戴了個棒球帽。

姜九笙說:「還在綿州。」

說起滕茗,她情緒平平,不氣也不惱。

不過,謝盪可沒有她的容人之量,他不爽著呢,扭頭攛掇宇文沖鋒:「組團去綿州打他,去不去?」

宇文沖鋒看了他一眼,眼神宛如看一個智障:「你蠢不蠢,不會雇人嗎?」

「……」

好陰險,這個家伙。

姜九笙表態:「點到為止,他幫過我。」

就事論事,滕茗雖然綁了她,但也幫她避開了蘇伏,她因為他無辜被滕霄雲盯上,他也助她脫身了,不必冤冤相報,不拖不欠就行。

宇文沖鋒不置可否。

謝盪是個脾氣大的,哼唧:「笙笙,做人不要那么正直。」

她笑而不語,端起飲料。

宇文沖鋒按住她的手臂,很快又松開,靠回沙發里,漫不經意:「別喝多了,太涼。」

她便放下了杯子。

宇文沖鋒要了一杯溫牛奶,放到姜九笙面前:「等有空了,再給我調幾瓶酒,之前的都喝光了。」

她說了聲謝謝,點頭答應了:「行。」

咖啡的奶味不夠,有點苦,謝盪從把姜九笙的牛奶倒了一半到自己杯子里,說:「我也要。」

宇文沖鋒在底下踹了他一腳。

謝盪踹回去。

他抽了張紙,擦了擦被謝盪踹臟的褲腿,抬頭,目光在遠處定了一下:「有人在偷拍。」

姜九笙也回頭看了一眼,好像是記者。

謝盪大大方方地沖鏡頭給了個正臉:「讓他拍,反正我們三個一起開房斗地主,都不會有人懷疑。」

他們三個,酒一起喝過,架一起打過,局子也一起蹲過,就沒有什么不能一起干的,粉絲司空見慣,他們自己也習以為常了。

總有些人,他無關風花雪月,要活在有些人的生活里,甚至生命里,比如謝盪之於姜九笙,姜九笙之於宇文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