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聽番外21:結婚呀,蘇問露馬腳(4更(1 / 2)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2628 字 2020-06-13

小姑娘像是想明白了一件大事,然後鼓足了勇氣似的,紅著臉伸手揪了揪他的袖子:「我們、我們什么時候結婚?」她不想告他非禮、性騷擾、強·奸。

宋融嘴角的笑僵硬了:「……」

糟糕,攤上大事了。

當晚,蘇問拿了最佳男主演,姜九笙拿了最佳女主演,影帝影後都花落天宇,作為老板的宇文聽成了最大的贏家。

影帝的獲獎感言很隨心所欲。

「我是天宇傳媒的蘇問,我的老板是宇文聽,那些不服她管理的人都看著,我拿的獎杯,都是她的功勞,她的確是運動員出身,不過,天宇近三個月的銷售數據表明了,她同樣也是優秀的企業家。」蘇問站在舞台的燈光里,晃了晃手里的獎杯,口氣任性又猖獗,他說,「天宇不會倒,天宇有蘇問。」

影後姜九笙的獲獎感言也很隨心所欲。

她笑容清淺,從容自若地說道:「誰說天宇會倒?天宇還有姜九笙。」

宇文聽坐在台下,啞然失笑。

天宇怎么會倒,宇文聽上任之後,旗下的化妝品與潮牌公司的銷售都有增無減,公司那些等著看她笑話的老古董們各個跌破了眼鏡。

晚上,宇文沖鋒的電話打過來。

「哥。」

宇文聽看了一下時間,這個點,她哥那邊應該才剛天亮。

宇文沖鋒直截了當地問:「你和蘇問交往了?」

他前段時間在桐昆鎮,國外一個很荒僻的小島,網絡與通訊都不通,他幾乎與外界斷絕了聯系,是以,他得到的消息遲延了很多。

宇文聽不會瞞他,說是。

宇文沖鋒問,語氣難得的嚴肅:「他告沒告訴你他是西塘蘇家的人?」

宇文聽沉默。

「這都沒跟你說?」宇文沖鋒頂了頂後槽牙,那個混蛋!

她不太明白兄長的意思:「西塘蘇家,有什么問題嗎?」

她退役之前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游泳館里,自然沒有聽說過隱世多年的西塘蘇家,宇文沖鋒列了個對比:「西塘蘇家,中南秦家,還有一個綿州滕家,他們以前都是一條道上的。」

她知道秦家是哪條道上。

她猜測過蘇問的身份不簡單,卻沒有想過會不簡單到這種地步,她默然思忖了很久:「八年前的綁架案,有查到什么嗎?」

「還沒有,到現在都查不出來,說明里面問題很大。」宇文沖鋒對她的事很警覺,「聽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否認得很快:「沒有。」

她肯定知道了什么。

宇文沖鋒知道她的性子,跟他一樣固執,沒有戳破她,但他表明態度:「你和蘇問交往,我不贊同,但也不會阻止你,記住,保護好自己。」他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要是你因為他受到了什么傷害,我就把你帶到山里來。」

宇文聽含糊其辭地嗯了一聲。

宇文沖鋒知道了,他這個妹妹,被蘇問騙走了。

媽的,小混蛋。

宇文聽掛了電話之後,去敲了蘇問的門,已經十點多了,他卻不在家,去哪也沒有跟她說,有些反常。

她擔心他,打了他的電話。

「蘇問。」

接電話的卻是劉沖。

「聽聽啊,是我,劉沖,問哥手機落我車上了。」

宇文聽皺皺眉頭,問道:「蘇問不在家,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不在家?

《消融》劇組給他和姜九笙辦了慶功宴,蘇問分明說要回家陪女朋友的,居然沒有回去了,反常啊,很反常,不會是出去鬼混了吧?

劉沖立馬自己否認了這個猜測,蘇問那種老婆奴,沒那鬼混的賊心,也沒那賊膽。

「我給你找找。」劉沖嘿嘿一笑,毫不猶豫地把老板出賣給了老板的老板,「偷偷告訴你哦,他的車,我裝了定位。」

蘇問成天找不著人,也是沒辦法,想了這個陰招。

今晚,月亮很圓,漫天都是星子。

晚上十一點,黃平中喝得醉醺醺的,手里還拿著個燒酒瓶子,一走一晃。

他晃晃悠悠地盪到家門口,大著舌頭在講電話,手上的鑰匙插了幾次都沒有插進鑰匙孔,反倒灑了手里的酒,他干脆扔了酒瓶子,對著門就踹了一腳。

嘿,門開了。

他喝得爛醉,一步一趔趄地摸進了公寓的玄關,嘴里還對著電話振振有詞:「哼,等著吧,我有的是辦法搞死宇文聽。」

因為宇文聽和姜九笙公開和他作對,使得他四處碰壁,之前簽好的劇,演員們一個接一個過來解約,各家娛樂公司都對他避如蛇蠍。

「都是那兩個該死的臭婆娘,看我不搞死她們!」他大著舌頭罵罵咧咧,手已經摸到了牆上的燈。

啪嗒,屋子里頓時亮堂了。

黃平一抬頭,看見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正堵在他家玄關的台階上,他揉了一把眼睛,酒意被嚇醒了幾分:「你們是什么人?」

兩個男人面無表情。

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慢慢悠悠的調兒,透著一股子邪氣:「你祖宗。」

黃平中順著看過去,目瞪口呆了:「蘇、蘇——」

蘇問!

他坐在客廳那張黑色的真皮沙發上,修長的一雙腿搭在了茶幾上,手指懶懶地動了動:「把他綁起來。」

語氣愜意閑適,宛若被綁的是一顆白菜。

「是,四爺。」

他的兩個保鏢得令,轉身逮人。

黃平中立馬後退,防備地瞪著眼睛:「你要干什么?」

蘇問一張臉比女人還要精致上三分,唇紅齒白,慢條斯理地扔了三個字:「搞死你。」

哼,還想打他家聽聽主意,當他死了嗎?

「你們別、別過來。」黃平中哆哆嗦嗦,說完扭頭就往屋外跑。

健壯的男人一只手就把他拎回來了。

十分鍾後。

樓頂的風簌簌地吹,圍牆上面的人唔唔地叫。

夜深人靜,高處一輪弦月被偶爾飄過的烏雲遮住了光,遠處路燈的光偏暗,樓頂昏昏沉沉。

「摘了吧。」

蘇問的聲音不慌不忙。

保鏢恭敬稱是,走過去摘了黃平中的頭套,他唔唔叫了幾聲,睜開眼來,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樓頂的圍牆上面,腳後面懸空,再往後一步,他就能從十九樓的高處墜落,四面八方的風吹得他搖搖欲墜,他被嚇軟了腿,一屁股坐下去,手腳都被綁著,嘴巴也貼了膠布,他說不了話,看著蘇問拼命搖頭,嘴里嗚嗚嗚個不停。

蘇問走近,似笑非笑:「要求饒啊?」

黃平中猛點頭。

蘇問慢慢騰騰地說:「晚了。」

黃平中嚇得臉色蒼白,腦門上豆大的汗滾下來,更加拼命地嗚嗚叫。

蘇問拖著語調,尾音稍稍往上提:「想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他使勁搖頭。

他想搞,可他沒有,他還來不了搞……

蘇問眼神冷冽了,薄唇掀了掀:「想也不行。」

「……」

黃平中絕望,快崩潰了。

蘇問環抱著手,目光涼涼地瞥了他兩眼,身上還穿著頒獎晚會上穿的那套白西裝,公子翩翩,奈何,眼里都是壞:「記住了,今天你要是大難沒死,以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知道嗎?」

大難沒死……

還能活就成!黃平中可勁兒點頭!他是嚇破了膽了,聽說過蘇問膽大妄為,可萬萬不知道他如此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