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戈番外:大結局(1 / 2)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3926 字 2020-06-13

「我早就成年了。」

他重重吸了一口氣,往後退了些,按住了她的手:「你還小,我們交往時間很短。」聲音喘得厲害,「等拿了結婚證再,」

他渾身都是滾燙的,額頭有密密一層薄汗,後面兩個字幾乎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

「再做。」

說完,他往床邊滾了。

褚戈:「……」

她不介意啊!

她繼續挪過去。

姜錦禹掀了被子起來:「你先睡。」

然後,他逃似的,跑去了浴室。

褚戈:「……」

好氣好氣哦!她聽著浴室的水聲,一腳把姜錦禹的枕頭踹下了床。

轉眼嚴冬。

周日夜里,下了江北的第一場雪。翌日,是褚戈生日,普通又不普通的一天。

早上,天北穿著小西裝去敲了褚戈的門,並送了她一個小蛋糕:「褚姐姐,生日快樂。」

紙杯蛋糕,做得精致。

褚戈笑著接過去:「謝謝。」

「不客氣。」

她嘗了一口,味道很好:「這是天北在學校烤的蛋糕嗎?」

幼兒園弄了一次親子活動,與烘焙有關,挺挺和闊闊就帶回來了很多奇形怪狀的蛋糕,不像天北這個這么漂亮。

「天北只在和面的時候加了水,剩下的都是爸爸完成的。」他很驕傲的語氣,「我爸爸做的蛋糕是最漂亮的,最好吃的。」

這個小爹控呀。

褚戈摸摸他粉嫩嫩的小臉:「我們天北也很厲害了,要不是水加的好,才做不出這么漂亮的蛋糕。」

小爹控時時都不忘給爸爸攬功勞:「爸爸更厲害。」

褚戈忍俊不禁:「嗯,天北爸爸也厲害。」

天北很開心,比誇了自己還開心,笑得眼睛彎彎:「謝謝。」

上午褚戈沒有課,便也沒有去學校,姜錦禹學校有事,十點左右出了門,十一點,yan過來了一趟。

他遲疑了很久:「chuge小姐,我以後想留在江北。」

褚戈料到了:「確定了嗎?」

yan有點不好意思,一米九的大男人紅了臉:「嗯,我要向葉老師求婚了。」

這樣也好。

葉青性子有些軟弱,她那個前夫又是個欺軟怕硬的,yan的拳頭也鎮得住。

褚戈去卧室拿了一張卡給yan:「好好對葉老師,她是很好的人。」

yan沒有收:「chuge小姐,我自己有錢。」他和king都是褚戈父親的親信,在金錢方面,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

褚戈不跟他拉扯,直接把卡撂下了:「你不收下,我就不放你走了。」

收了這張卡,以後,他就跟洗粟鎮沒有關系了,他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有家庭,有妻子和孩子。

yan默了很久,收了卡,站起來,鞠了個躬,他說了洗粟鎮的方言:「chuge小姐,yan永遠是你的保鏢,永遠可以為你擋子彈。」

他和king的家人都不在了,唯一稱得上家人的就只有褚戈,從她十一歲,到她二十一歲,陪她在洗粟鎮那個泥潭里摸爬滾打。

褚戈眼睛有點熱:「你先是葉老師的丈夫,是挺挺和闊闊的爸爸,最後才我的保鏢。」她語氣很鄭重,「記住了嗎?」

很久,yan才重重點頭。

中午,褚戈去了學校,一開寢室的門,一把玫瑰花瓣撒過來。

「生日快樂。」

邊落落笑吟吟地遞給她一個超大的禮盒。

褚戈在她胖乎乎的臉上用力親了一口:「謝謝。」她拆開盒子,里面是兩盞心形的燈,拳頭大小,燈面上有磨砂的紋路,漂亮又精致,「落落,這是什么燈?充電的嗎?」

邊落落點頭,從底座下面把充電線扯出來,插在插座上。

「這個叫千里姻緣一線牽。」

通電後,沒有亮,她伸手輕碰了一下其中一盞,兩盞燈就同時亮了。

「你只要觸碰一下其中一盞燈,另一盞燈不論在哪里,都會亮的。」邊落落讓褚戈去試試,「你不是說你在老家的時候,不可以用手機網絡嗎?你可以用這個和姜老師聯系。」

褚戈喜歡得不得了,一把熊抱住她:「謝謝你,落落。」

邊落落羞澀地紅了臉:「不用謝。」

「落落,你瘦了。」褚戈環住她的腰,「瘦了好大一圈。」

她笑得更羞澀了:「我最近在減肥。」

女為悅己者容,褚戈當然知道她是為了誰。

king那個呆子!

「姜老師呢,他怎么還不約你出去?」

提到姜錦禹,褚戈有點懨了:「對啊,還不給我打電話。」

她要生氣了:「從早上到現在,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她哼了一聲:「我都等了他半天了。」

想了想,她有點悲傷:「他不會給忘了吧?」

她好氣憤:「他要是忘了我就不原諒他,大直男!」

剛罵完,她電話就響了,還好,是姜錦禹。

褚戈立馬接了,很怨念:「你怎么現在才給我打電話?」

姜錦禹說:「我在外面,有事。」

或許有很重要的正事,她也不鬧他,自己怏怏不樂,悶悶地問:「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黃昏的時候。」

「哦。」

他一句都沒提生日的事,褚戈很失落,他好像忘了……這么一想,她整個人都蔫兒了。

「褚戈,」姜錦禹在電話里叮囑,「你不要先走,在學校等我。」

她一掃陰郁,眉開眼笑了:「好。」

姜錦禹掛了電話。

櫃台的售貨員已經包裝好了:「先生,您的戒指。」

「刻字了嗎?」

「已經刻上了,您可以確認一下。」售貨員戴了白手套,把戒指取出來,「是送給女朋友嗎?」

「是。」

側了角度,能看到戒指內側的刻字,是他和褚戈名字縮寫。

「這對戒指的設計理念是唯一,全世界只有這一對。」售貨員不禁多看了兩眼這位年輕又清俊的客人,「您的女朋友收到後一定會很開心的。」

一向不愛說話的姜錦禹,難得接了話:「是訂婚戒指。」

「原來是要訂婚啊,祝賀你。」

「謝謝。」

傍晚時分,邊落落吃完晚飯回來,就看見褚戈風風火火地往外跑,手里還抱著她送的那對燈。

她在後面喊她:「慢點跑。」

褚戈回頭,咧嘴沖她笑:「慢不了,我要去見我家姜老師。」

邊落落失笑,囑咐她外面雪滑,要小心些。

可前頭跑著的人,已經不見了影子。

屋外,大雪紛飛,銀裝素裹,小徑兩旁的松樹也被積雪壓彎了枝頭,褚戈和姜錦禹約好了在潤溪湖見,她出來得急,只記得拿邊落落送的燈,沒有帶傘,不一會兒,頭上、肩上就落了雪。

褚戈撣了撣雪花,把羽絨服的毛絨帽子戴上,抱著兩盞燈,笑眯眯站在樹下等,心里歡喜,忍不住地踢著腳下的雪。

姜錦禹的電話打過來,她把手套摘了接電話:「錦禹,我到了潤溪湖的櫻花樹下了,你在哪?」

「我往那里走,五分鍾就到了。」

「那我等你。」

「好。」

掛了電話,褚戈蹲在地上,捏了個小雪團,又把邊落落的燈拿出來,照著捏了一顆『心』,身後有腳步聲,她立馬就回頭:「錦禹——」

聲音,戛然而止。

「chuge小姐,好久不見。」

她嘴邊的笑僵住,目光陡然冷了:「你來做什么?」

男人很高,白皮膚,藍眼睛,褚戈認得他,阿gui。

他後面,還跟著十幾個人,手都揣在兜里,兜里,有槍。

阿gui說:「二爺有請。」

他口中的二爺是褚戈的二叔,win,褚智鵬。

姜錦禹到櫻花樹下時,褚戈已經不在那里了,地上有一盞拳頭大小的心形燈,還有一只粉色的手套。

那是他送給褚戈的手套。

他找遍了潤溪湖也沒有找到她,手機也打不通,她就這樣突然毫無蹤跡了。

「姐夫。」他打了時瑾的電話,聲音微顫,「幫我。」

褚戈消失了,king也消失了,連yan都不知道他們的行蹤。洗粟鎮沒有通訊網,姜錦禹查不到任何網絡信息。

「姐,」

姜錦禹頓了一下:「我要去洗粟鎮。」

姜九笙思忖片刻:「等有確鑿的消息之後再去。」洗粟鎮是毒窟,若是毫無准備地擅闖,太危險。

姜錦禹想也不想:「等不了,褚戈一定出事了。」他惶惶不安,有很不好的預感。

「不用去了。」時瑾掛了電話,從書房出來,「洗粟鎮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發生了什么事?」

「褚南天的弟弟褚智鵬奪權,弒兄殺嫂後,一把火燒了鎮子。」時瑾猜測,「上次在游樂園襲擊你們的那幫人,應該就是褚智鵬派來的。」

這樣看來,褚智鵬是早有預謀。

姜錦禹臉都白了:「那褚戈呢?」

「逃了,或者,」或者沒命了……

後半句,時瑾沒有明說,姜錦禹也猜得到。

時瑾動用了所有關系,在各國找褚戈的下落,只是,山高皇帝遠,又毫無線索,要在國外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姜錦禹請了假,從褚戈失蹤那天起,就再也沒有去過學校,他不眠不休,把連通洗粟鎮的海陸空路線都植入了信息監控,只是,都沒有發現褚戈出境的信息。

他把自己關在公寓已經第五天了。

「舅舅。」

天北推了門進去,雙手抱著個很大的飯盒:「我給你端飯來了。」

姜錦禹還盯著電腦屏幕,許久,沒有給一點反應。

「舅舅。」天北手也不收回去,還端著飯盒,「我手酸了。」

他這才接了,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天北站了一會兒,飯盒還是被晾著,他踮腳去拉姜錦禹的袖子:「舅舅,先吃飯。」

「我不餓。」

舅舅早飯沒吃,午飯也沒吃,天北怕舅舅餓著,去搬了個小凳子過來,墊了紙踩上去,把飯盒打開,又把筷子塞到他舅舅手里。

「也要吃的。」小孩子的聲音脆生生的,稚氣未脫,有一點奶聲奶氣,「吃飽了才有力氣等褚姐姐回來。」他拍拍舅舅的肩膀,老氣橫秋得像個大人一樣,「舅舅別難過了,爸爸在幫舅舅找褚姐姐,天北相信爸爸,也相信褚姐姐,一定會找到的。」

這軟軟糯糯的安慰話剛說完,桌上那盞心形的燈毫無預兆地亮了。

他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