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44:虐一虐霍狗子(1 / 2)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1803 字 2020-06-13

「那我去問問她。」霍常尋掛了電話,「染寶。」

她在房間打電話,說的是英文,他隱約聽見了兩句。

「我還在考慮。」

隔了十幾秒:「應該要半個月才辦得下來。」

「好,謝謝。」

說實話,他家染寶的英文說得很純正,她聲音又好聽,本該悅耳,可他只覺得刺耳,她一說英文,他就會想到那個音樂學院以及——

「和誰打電話?」他語氣非常的不滿,「又是那個師哥?」

紀菱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給你燉了排骨湯,現在喝嗎?」因為那鍋加了一包鹽的湯,他非要她再給他煲一鍋一模一樣的。

他往下壓的嘴角恢復了正常的弧度:「嗯。」

媽的,他這么好哄?

霍常尋都覺得自個兒中邪了,一鍋湯就能打發他,算了,自個的女人,計較什么:「染染,你喜歡吃什么?」

紀菱染盛了一碗湯,端給他:「我喜歡吃魚。」

霍常尋尋著她一雙眼瞧,萬年不變的懶漫調兒里多了似不確定的忐忑:「我一次都沒見你吃過。」

老爺子說他是豬蹄子。

嗯,他是,被哄著慣著伺候著久了,就渾得不行。

她垂著眼,輪廓都是安靜的,站在窗台漏進的光里,像一幅靜態的畫,她默了會兒,挑了他對面的位子坐下。

「我不是很會吃魚,總被魚刺卡到,不太敢吃。」

父親沒有下獄之前,都是他剔好了給她吃,後來父親出事,她就不怎么吃魚了。

霍常尋剛想說下次他幫她剔魚刺。

她攤開手心,將一張紅色的銀聯卡放在了桌子上:「這里面有兩萬三,密碼是六個零,我暫時只有這么多。」

霍常尋手里的湯匙咕咚一聲,掉在了碗里,湯漬濺在他袖口,他眉宇擰著:「你干嘛?」

他眯了一下眼角,是發怒的前兆。

紀菱染抿了抿唇,遲疑了很久,把那張卡推過去:「剩下的錢我會分期還給你。」那四十萬,她從來沒想過白白要他的。

承了恩,就要還。

這兩萬三,是她所有的積蓄。

兩萬三,霍常尋一包煙都不止這個價,他臉色已經冷了:「紀菱染,別再說讓我生氣的話了,我脾氣沒有你想得那么好。」

他很久沒有用這種操天操地的語氣跟她說話,平時大聲都沒舍得。

偏偏,她不聽話。

「還有房子和車,不用給我,你能幫我母親,我已經很感激你了。」

細聽,她聲音有些顫。

霍常尋聲音也顫,被氣的:「你什么意思?」

她低著頭,嫣紅的唇被她咬地發白:「三個月已經過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拖什么,認真來算,今天是她住進來的第九十六天。

多出來的那六天,她都在想,她不貪圖的房子和車子,到底還在貪圖什么?

光從窗台漏進來,近在咫尺的璀璨,落在他眼底,卻是灰白色,他手指無意識地蜷了蜷:「什么三個月?」

她終於抬起了頭,秋水剪瞳,清清徐徐。

「你,」聲音如鯁在喉,每個字她都說得艱澀無比,「你只包養了我三個月。」包養兩個字,她咬得很重,沉甸甸的,桎梏著她,讓她連扔掉他一件印著別人口紅印的襯衫都沒有立場。

霍常尋一愣。

完了。

三個月期限這事,他忘了個干凈。

「這段時間謝謝你,」她雙手被遮在桌布下,全是汗,「如果不是你幫我——」

這一瞬,空前的危機感讓他整個人都懵了,沒有經過大腦的話著急忙慌地沖出了口:「我們繼續好不好?我給你錢,多少都可以。」

紀菱染難以置信地抬眸,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霍常尋,」她總是細細軟軟的嗓音因為氣惱和委屈啞了,哽咽著,「我不是出來賣的。」

說完,她撇開了頭,眼角紅紅的。

霍常尋渾了二十多年,沒怕過什么,遇著她之後,他才知道自個兒也有克星,是真慌了。

他還他媽結巴!

「我、我說錯話了,你你你你別哭,我道歉,我道歉!」他踢開椅子,到她跟前去,蹲下去拉她的手,一點平時的張揚跋扈都沒有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後都不提錢了,你別跟我鬧,不走了行不行?」

真怕了她了。

她要是走了,要是走了……

她把手抽回去了:「我不想這樣繼續下去。」像他的那些女伴一樣,等他膩了,用一套房子,或是一輛車子打發走。

他手里一空,什么也沒抓住,眼里的流光一瞬間全部暗掉,盯著她看了很久,突然嗤笑了聲。

「除了在床上,你一次都沒有說過你愛我。」他潑墨的眸一點一點冷下去,「紀菱染,你是不是不愛我?」

可你也沒說過,在床上都沒說過……

她咬破了唇,一個字都質問不出來,沒資格,也沒勇氣。

霍常尋很會說甜言蜜語的,也很會哄人,只是從來不說那個字眼,應該不止是她,對別的女人也不會說。

她以前在偷閑居時,聽得紅儂說過,霍常尋啊,浪天浪地,怎么可能被世俗紅塵絆住腳,他就是頭脫韁的馬,路過了整個森林,也不會為了一棵樹而作半刻停留。